江凡嘿嘿一笑:“对不住,对不住。咱不是在临江阁说过教书育人的事儿嘛,我当时就觉得您老有这个意思,这不,一想到办学,就想起您老来了。我说,咱也不是外人,徒弟这个忙,您可得帮啊。”
张之陵手一抖,整个人都愕然:“徒弟?什么徒弟?”
江凡愣愣道:“您老都把春秋笔黑白砚传给我啦,咋还不认账了呢?”
他这话一出口,张之陵都呆了。
而皇甫照业确实神色一惊,继而面露深思。
春秋笔、黑白言,乃是张之陵的代表,若是赠给了江凡,显然就是收徒之意。难怪这小子能找到他,原来人家根本是师徒关系。
“啊……这个,老夫当初……”
江凡赶紧道:“当初在临江阁说好的,您说要考考我,若是我能写出一首好诗,就收下这个徒儿,我那临江仙写的还成,您老当时不是挺高兴的吗?然后就把师门信物春秋笔黑白砚传给徒儿啦。”
张之陵张着嘴巴,神色有点呆滞,一时间自己都有点迷糊,当初……是这么个事儿?
江公子好像有点急了:“别呀,师傅,您岁数还不大啊,别这么容易忘事儿,咱说好的,等我办了学堂您就来。要不当初咱怎么聊起来办学的事儿的?”
他这么一说,皇甫照业竟然有点信了,是啊,一个九十多岁老头子,一个当时十六七岁的小毛孩,肯定有点什么由头才说起教书育人啊,而且,照这么讲,春秋笔、黑白言的传承也才合理……
“啊……这个,当初说起教书育人……”
江凡赶紧插话:“可不是,您总算想起来了,我还以为您老喝多忘了呢,这就好,这就好。”
张之陵此刻真是懵圈状态,什么我就想起来了?有这事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