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道:“人生又非练武一途,公子文道称绝,也足慰平生了。”
“太子褒奖,臣愧不敢当。不过说起来,臣倒是觉得美食一道才是最爱。”
太子忽然难得的开怀一笑:“也未尝不好。人世间蝇营狗苟,纷乱无常,只要自己内心清净,过的快活,怎么活都好。”
江凡心中倒是微微一动:“太子豁达。”
太子道:“孤也是这许多年来方才看开,不似你,天生通透。孤经历这浮浮沉沉,离离散散,得得失失,方觉人生在世,何必强求。”
江凡道:“未曾经历过,难以有此感受。说起来,臣只是懒散,太子才是真通透。”
太子抿唇微笑:“后天与先天之别罢了,江公子所作临江仙、将进酒、侠客行,足见真性情。孤还见过将进酒拓本,字体狂放,甚是喜爱,一直奢望想要求得江公子一篇真迹呢。”
江凡道:“太子谬赞,若太子喜欢,臣自当献上。”
这时,曾春忽然回来,捧着一个卷轴快步上前:“殿下,陛下有旨,赐江公子手书望岳一诗予您。”
太子一愣,旋即微笑:“你看看,说来就来,你倒是省事了。”
说罢将钓竿交给曾春,接过卷轴,展开一看,旋即眼神一亮。
曾春道:“刚才接到内侍送来,说陛下言称,此诗与殿下相合,特此赠予殿下。”
太子眼底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神色,细细看了很久,才称赞一番,珍重的收起来:“多谢父皇,舍得此手书。”
曾春道:“另外还有十坛美酒,皆为镇西王精心酿造的绝品。”
太子点点头:“好,孤的烧刀子正好喝光,既然是江公子所制,必然是天下绝味,替我谢过父皇。”
曾春应了一声,看看江凡:“那殿下和王爷慢慢聊,臣先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