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燕蹭过来:“我才不要穿那些破甲胄了,难受的紧,人家白嫩的皮肤都蹭破了呢,还是穿公子的衣服舒服嘛。”
江凡拍拍她的脑门:“行了,知道让你随军出征百渠辛苦你啦,回头补偿,回头补偿。”
林南燕满不在乎:“回去又能穿公子衣服,睡公子的床,这就好了嘛,谁稀罕补偿。”
江凡:……
这丫头,该怎么办呢?蒙田看起来是真喜欢她,然而襄王有情,神女无意啊。林南燕所有的心思都在自己身。
说句良心话,他也真不想把她嫁出去,但总觉得人家得有自己的生活吧,总跟着自己算咋回事,还给不了名分。
算了,闹心,以后再说吧。
自然,不久之后,随大军班师回朝的,显然是个假冒的江公子。
而江公子呢,此刻已经在赶往南岭的路上。
秋日天高气爽,崎岖的山路上,一个老头拎着青竹钓竿,一个布衣少年背着鱼篓,说说笑笑,仿佛一对钓鱼去的爷孙。
“您说,邹老走也不说一声,莫名其妙就离开了,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他老人家。”
渔翁道:“回去有的是时间。你这小子把人吊足了胃口,这位老夫子恐怕离不开凡人居喽。”
江凡笑笑:“老人家一心求道,让人钦佩。”
渔翁道:“邹夫子创立阴阳五行说,百家位列一席,徒子徒孙虽然不多,却个个都是杰出人物,尤其邹夫子出身楚国,许多关系都在这边,自然要去安顿一下。想来不久便可以见面。”
江凡愣了下:“您老是在提醒我?”
“提醒什么?”
“出身楚国啊?楚国迟早要和大秦对上的。”
渔翁横他一眼:“玩儿脑子的心都脏。说过,老夫子心中只有学说,在他眼里,什么都比不上大道,何况他曾言,都是华族,分裂何苦来由,少要看低人家的格局。”
江凡挠挠头:“嘿嘿,也是,你说这两年,我咋变得阴暗了呢。”
渔翁瞅瞅他:“虽说老夫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钓鱼郎,但是人总要成长,这个大争之世,你注定要举足轻重,为黎民百姓计,这样没什么不好,只要保持初心就行。”
江凡道:“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人要是不长大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