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象牙摆件,紫檀木桌椅,存衣裳的柜子里也已经放满了绸缎和各地进贡来薄如蝉翼的轻纱。
这东西无论是穿是用都最是好,奈何也最是昂贵,往年想要的手帕那么大的一块都得花费数十金,毕竟在裘国养蚕实在不是容易事,但大周又不肯卖。
准备了这些还不够,床边妆台上的小匣子也已经装满了成色让人瞠目结舌的各式珠宝,此外四角的长明灯更是早早就点上了,衬着四面新涂的椒墙暖意融融。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吸引了不少后宫妃嫔,她们闲下来也会聚在一块说这事,却总是没有个定论。
有说要迎新人进来,有说是为王妃准备的,后者自然还是恭维居多。
眼尖的妃子注意到王妃脸上并没有欣喜,而是淡淡的笑意,这是她惯常的伪装,显然她也不知这事,那便不是为她准备的。
难不成真要进新人?眼下只有这么一种可能,嫔妃们艳羡嫉妒之余,都翘首以盼这一位尚未见面的姐妹,到底是何等的倾国倾城,竟能让拓跋炎清了大半个宝库给她准备这起居的宫室。
不过每每感慨说起这人时,王妃的表情便会变得不大美妙。其他妃嫔都是云里雾里的在猜测,只有她是心中真有一个影子在。
她知道那人会是谁,昨夜就收到外头的线人来报,说拓跋翡玉和一女子走的尤其近,似乎是在大周做质子时所交的好友。
既然是女子,还带到京城来了,身份定然不一般,能得了拓跋翡玉的信任也不是庸人,王妃很快便提起了警惕心,尤其是她不止跟王室中人走得近,似乎跟前朝大臣也有些勾连,那更是没憋好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