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拍大腿,“这就对了,有什么话,说开了就没事了,大家还是好哥们。”
沈云淮一笑,漫不经心的举杯,与秦野碰杯,“郡王的面子,我岂敢不给,再说偷窃一事,官府已有定案,我自然不会再追究。”
“这才像沈三的气派。”秦野道。
喝了酒,沈云淮又叹了声,“郡王不知道……”
“叫我阿野就成,怎么几日不见,就生分了似的。”
沈云淮改口,“阿野,你不知,我的苦。”
“说说,你哪里苦?”
“我家失窃,家贼难防,丢失了亡母遗物,我为人子,愧对亡母,这便罢了。”
说着,沈云淮捶了捶胸口,似是十分痛苦,“可你们不知,我家的山庄铺子,山头田地,都被盗了,阿野,我只怕还得去趟官府了。”
林澈握着酒杯的手一紧。
“竟有此事?”秦野琢磨着,“那你为何之前不一起报官?”
“府外的产业,未能时时查验,一时疏忽了。”沈云淮歪了歪头,戏谑的目光正好看向林澈,“木四刚跟我讲,那些产业都过户到了一人名下,你们都是我最好的兄弟,你们摸着良心说,若是你们家被偷成这样,你们能不动怒?”
和事佬们沉默了。
若有所思的看向林澈。
不会又是他爹吧?
林澈咬紧后牙,面上极力保持淡然。
“我大哥南下未归,交代我守好侯府,结果我却丢了侯府的家底,你们说,我如何跟我大哥交代?”沈云淮摇头叹气。
“沈兄,知道侯府那些产业过户到了谁的名下?”有人试探。
“自然知道。”
林澈抬眸,与沈云淮对视一眼,不闪不躲,便听见他说,“名字我就不提了,若他能将不属于他的东西还回来,以后还是兄弟,否则,我也只好再报一次官了。”
林澈面色紧绷。
他这话,没提跟提了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