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沈肆眸光冷肃。
卫安这才开口,“三爷去了赌坊。”
温九书叹了声,“果然。”
【难道即便改变了命运过程,结局还是会拉回原轨?】
沈肆眼中仿佛有冰霜,“把他给我带回来。”
“是!”卫安立即去办。
半个时辰后,沈云淮跪在了沈家祠堂里。
这祠堂是新修的。
沈肆面对着祖宗牌位,背对着沈云淮,负手而立,沈云淮一抬头,就看到大哥手中握着家法。
所谓家法,就是一根荆棘藤条,韧性不输鞭子。
“大哥,我错了,能不能别动家法。”沈三懊恼极了。
卫安还绑了他的双手。
他正在赌桌上兴起,就被卫安揪住后领,拎下桌。
沈肆眸色平静,面色甚是平和,可就在转身的一瞬间,扬起藤条,便狠狠抽在沈云淮身上。
沈云淮闷哼呻吟,带上了痛苦的面具。
这一鞭,足以让他皮开肉绽。
两个小姑子扶着温九书走来,沈肆扬起的藤条,在看到温九书的瞬间,并未落下,“夫人,你先回去。”
家法之下,必然见血。
担心血溅到夫人身上。
夫人有孕,不宜见血。
沈肆嗓音低沉平静,听起来并未动怒,可只有了解他的沈家兄妹知道,大哥是动了大怒了。
“侯爷,我不是来劝你的。”温九书面色凝重,“但恐怕三弟染赌,是另有隐情。”
沈肆停了手,“有何隐情?”
沈云淮龇牙咧嘴,却老实跪着,“大嫂不必替我开脱,是我不学好,辜负了大哥和大嫂的教导,误入歧途,我认罚。”
沈肆冷眼看他,并未动容。
“你既知这是歧途,为什么还要赌呢?”温九书上前问他。
沈云淮低着头,似是羞愧,“我,控制不住自己……”
起初,只是同僚拉他去喝酒赌钱,沈云淮那时候心里是明白的,权当小赌怡情。
并未深陷其中。
后来,他心里就会想着去赌。
上了赌桌,仿佛便丧失了自己的思维。
沈肆甩手又是一藤条,抽在沈云淮背后,刹那间,又是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口,沈云淮痛的脸都白了。
“赌徒哪有不上瘾的,沈云淮,究竟是你好赌上瘾,还是另有隐情,你自己说!”沈肆语气严厉。
沈云瑶不忍心,“大哥,手下留情啊。”
沈云浠不忍看,“三哥真惨。”
忽然……
温九书锐利的目光,瞥见沈云淮手腕上带着一个珠串。
“三弟,我记得你以前不戴手串的,你那珠串哪来的?”温九书忽然指着沈云淮手腕上的珠串问。
沈云淮低头看了眼,声音颤抖,“是…同僚送的。”
“能给我看看吗?”
这珠串有股邪气。
沈云淮苦笑,他双手被绑着呢,怎么拿给大嫂看。
温九书看向沈肆,声音放柔,“侯爷,能先给他松绑吗,若真是三弟好赌,打死他也是应当的,可若是别的因素影响了他,也是情有可原啊。”
沈肆眸色沉沉。
“三弟如今上进很多,他的改变,侯爷你也看在眼里,没理由会无故染上赌瘾。”
温九书的劝解,让沈肆消了口气,“卫安,松绑。”
卫安上前,给沈云淮松了绑。
“谢大嫂。”沈云淮由衷的感激大嫂,替他说话。
不然真得被大哥抽死。
温九书倒没说别的,“手串给我看看。”
沈云淮点头,就要摘下手串,结果……
他脸色大变,猛地抬头,“大嫂,取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