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乡长是新来的乡长,是为咱们老百姓的着想的好乡长,你有困难,凌乡长肯定会帮助你的。”
崔立勇这话说的很有水平,不仅让陈庆花宽心,更是在不经意地拍凌正道马屁。
“谁说这个崔立勇老实了我才来安宁乡一天半,什么事也没干,怎么就成好乡长了”凌正道听了崔立勇的马屁话,暗暗摇头。
不管怎么说,陈庆花总算是对凌正道放下了戒心,带着凌正道三人来到自己家中。
陈庆花的家竟然是三间砖瓦房,这住宅在下洼村还算是不错的。只是院落的墙壁不知怎地,已经塌倒了一半,缺口处堆满了树枝,看起来是防贼用的。
“妈”刚走进院落,凌正道就看到两个孩童扑倒陈庆花的怀里,似乎是有些怕生,两个孩童都躲在陈庆花身后。
“凌乡长,你请屋里坐吧。”陈庆花犹豫了下,还是邀请凌正道进屋。
来到屋中,凌正道立刻就想到了一个词,那就是家徒四壁。陈庆花家中除了必需的火炕被褥,还一张方桌在不见它物。
不过饶是如此,这个几乎一无所有的家中,还是非常干净的。那一双儿女虽然有点瘦,但也是干净利落,可见陈庆花对待生活孩子,还是非常上心的。
“你一直都带着这俩孩子,没有考虑过再嫁吗”
凌正道有些不理解,这样年轻女人为什么没有考虑改嫁。就凭陈庆花这姿色,就算是二婚带孩子,那也很容易再嫁的,又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都说我是扫把星,没人敢要我。”陈庆花苦涩地摇了摇头。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这么迷信。凌正道不由感慨。
“你没想过要回娘家吗我看你在下洼村的日子过的不太好啊。”凌正道继续问道。
“我爹娘死的早,家里两个哥哥容不下我,要不是这两个孩子,我真的不想活了。”陈庆花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有什么事你对我说就行,在安宁乡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凌正道这种怜香惜玉的毛病,算是改不了了。
经过凌正道一番劝导,陈庆花终于含泪说出自己的悲苦。这个女人今年才不过二十一岁,十七岁就嫁给了下洼村的包工头韩隆庆。
虽然韩隆庆三十好几的人,但是在下洼村也算富裕户。可是红颜薄命,陈庆花刚为韩隆庆生下一双儿女,韩隆庆就在城里建筑工地摔死了。
韩隆庆一死,就如韩洪奎所说,陈庆花带着襁褓中的一双儿女,就没了生活的着落,日子也日渐凄苦起来。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那个韩洪奎的儿子,为什么说你偷东西”凌正道对于陈庆花的悲苦遭遇,深感同情。
“我”陈庆花张了张嘴角,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不用怕,就韩安全那样的人,我早晚会整治他的。”凌正道安慰着陈庆花,让她不用有顾虑。
两行泪水从陈庆花的脸庞上流淌下来,突然这个女人就跪在凌正道面前,痛哭着说“凌乡长,你带我离开这里吧,我在这里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