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小教堂的大门被撞开了,被教会卫队簇拥着的法内西斯甚至都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紧握着圣十字挂坠的右手满是汗,眼神之中都透露着隐隐的狂喜。
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让卡兰没能出现,但这点小意外并不能影响他现在的好心情,他甚至都不在乎那家伙的死活。
再等一刻钟,这个亵渎圣十字的巫师学院就会被自己亲手拆毁
一旁的伯多禄和道尔顿面色铁青,几次想要掏出魔杖的黑发巫师都被伯多禄按了回去,而道尔顿也清楚自己“过激行为”的后果是什么。
哪怕只是自己一个人,法内西斯也会趁机小题大做,将整个学院的巫师和学徒们统统吊死
从救援学院到彻底的搜查,显然对方是早有预谋,绝对不是什么临时起意的举动甚至有可能今夜的那些暴徒们也是他故意安排的
陈旧的木门被推开,浑身颤抖的法内西斯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而伯多禄则闭上了双眼,准备默默接受这最后的结果,从这三十年的长梦之中醒来。
冰冷的月光从门外透进小教堂,再也等不及的法内西斯第一个闯了进去。道尔顿朝伯多禄摇了摇头而后转身他不想看对方那嚣张得意的猖狂模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惊诧的叫喊声中还带着一丝的愤怒,原本守在门外的教会卫队和骑士赶紧闯了进去。两名巫师也相互对视了一眼,察觉到了事情或有转机,默默的跟在了后面。
小教堂内已是一片狼藉残破的圣十字雕塑,石缝间的断剑,满是裂痕的墙壁与天花板,还有随处可见变成碎片的长椅。
毫无疑问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但这并不是法内西斯来的目的卡兰,还有他说的能至维姆帕尔学院与死敌的东西,他们究竟在哪里
“洛伦都灵”
刚走进来的伯多禄和道尔顿,立刻就注意到了被卫队骑兵们围在中央昏迷不醒的黑发年轻人。
黑袍巫师走上前去将他从地上拖起来,轻轻探了下鼻息,便回首朝伯多禄点了点头“还活着。”
老人长出了一口气,苍老而又有些疲惫的目光朝周围的骑兵们看了一眼“请诸位不要为难这个学徒,不论他做了什么一切由我承担”
“没人会为难他的。”骑士轻声说了一句,旁边的人也默默的点了点头。
光是看身上的伤势,就知道洛伦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厮杀不论赢了还是输了,都值得他们对这个年轻人报以最起码的尊重。
道尔顿掀开黑袍,将魔杖顶在他的太阳穴上,低声念念有词。洛伦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了。
“啊”
几乎陷入昏迷的意识像是被狠狠打了一针强心剂,重新掌控了身体。只是干涸的精力和无力的四肢,让他连看清楚眼前人是谁都有点儿困难。
“导师还有伯多禄院长”疲惫的洛伦嘴角撤开一抹十分勉强的笑容“那个晚上好啊。”
“为什么会在这儿”道尔顿沉声问道“你现在应该在主堡的大厅”
是在质问自己吗不对视野模糊的目光朝周围扫了一圈,在依稀看到法内西斯之后,洛伦才确定了眼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他是在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说错话。
“我、我听到门外有动静,就想出来帮忙。”哪怕头痛欲裂,洛伦也在尽力组织着语言“结果就在去城门的路上,撞见了一个不认识的巫师。”
“我一路跟踪这个人,原本以为他是要偷袭主堡的大厅,结果却朝着小教堂来了,于是我就偷偷溜进来,然后”
“然后呢,然后是什么”法内西斯突然开口,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洛伦“快说,发什么什么了”
“然、然后”被法内西斯“吓了一跳”的洛伦,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他就发现我了,我和他纠缠了一段时间”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