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埃伦先生,您是药剂师行会的一名忠心耿耿的办事员,因为对吕萨克科沃擅自对病人使用新药令你感到不齿,认为此举背叛了药剂师行会一贯以来的信誉才会主动站出来作证的,我说的没错吧”
“岂止是不齿,他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激动的年轻人直接破口大骂“就是因为他这种被判了药剂师行会不,简直就是背叛了整个药剂师乃至巫师阶层的疯狂举动,我才站出来,伸张正义”
“原来如此,您真是一位高风亮节的巫师”黑发巫师恍然大悟“可也许吕萨克大师只是为了进行试验,不得已而为之的呢”
“这和实验乃至一切研究无关,这是忠诚与否的问题”年轻人慷慨激昂的大手一挥“忠诚是无价的,任何违反这一点举动都是耻辱的遮羞布”
“真的是这样吗也许会有人认为您这是在小题大做呢。”面不改色的洛伦继续说道。
“那他们就应该问问自己的内心,是不能经受得住道德的拷打”年轻人一声冷哼“抱歉我承认吕萨克科沃是药剂学的大师,但这次是原则性的问题,绝对不容妥协”
“即使是巫师,我们也首先是帝国的臣民;而对帝国的臣民来说,忠诚永远是第一位的”
此话说完,议政厅内掌声雷动
证人台上的年轻人激动得涨红了脸;一旁的小教士韦伯却死死盯着面带微笑的洛伦,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妙。
维克托修斯面不改色,冷眼旁观;似乎已经察觉到的掌玺大臣梅特涅,嘴角流露出一闪而过的微笑。
其余三位内阁大臣也分别面有异色。
掌声渐息,所有的目光汇聚在了洛伦都灵的身上。
“艾登埃伦先生,您瞧瞧这是什么”
一抹玩味的笑意在洛伦脸上漾起,左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根断裂的魔杖“是不是觉得很眼熟啊”
刹那间,小教士和那个年轻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我特地向格雷萨尔巫师证实过,这就是您本人的魔杖;还敢请问”
漆黑的瞳孔死死盯着年轻人那惊慌失措的脸,洛伦脸上的笑意愈发的冰冷“为什么它会断成两截,而且还会在药剂师行会惨遭屠戮那天,出现在事发当地的墙角被我捡到”
“这、这个、这是因为、为”
“因为你当天见到了暴徒,去没有及时去通知正在总部内的行会高层们;事发之后又担心自己遭受问责所以才折断魔杖扔在那里,假装出事听说还装成重伤躺了几天。”
洛伦轻哼一声,随手将魔杖扔给年轻人“当天遇害者无一生还,身为唯一一个幸存者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您真是幸运啊,忠心耿耿的艾登埃伦先生”
“异议”
小教士明显焦急了起来,急促喘息着看向御前大法官“洛伦阁下所说的事情,和案件本身没有任何联系”
“异议。”
黑发巫师不紧不慢的打断了他,双手背在身后转向维克托修斯“这件事关系到证人本身是否具备作为证人的资格,并且其个人发言和的证词严重缺乏可信度”
“不仅如此”
目光冰冷的洛伦毫不畏惧的看向坐在台阶末尾的教会审判官,对方的表情已经和要杀人无异了。
“包括之前九位圣十字教会所的证人,我请求法庭严密调查这些人的背景和详细资料;他们所的证词很可能都是伪造,或者具有明显偏向性和暗示性的。”
“这种无中生有,以偏概全,事先串通好的证词应该不足以作为本案审理的依据”
说着,洛伦还不忘了瞥一眼身旁目瞪口呆,不知如何作答的小教士。
议政厅内鸦雀无声,一双双或是震惊,或是愤怒的目光射向黑发巫师的后背。
维克托修斯眉头紧锁,目光愤恨的教会审判官和表情淡然的艾尔伯德哑口不言;
掌玺大臣闭目养神,倒是始终毫不在意的军务大臣瑟维林德萨利昂突然来了兴致,好奇的打量着孜然一身的黑发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