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自我介绍叫老陶, 疏风和他一起上的船,而且虽然没明说, 但两个人对彼此的玩家身份都没掩饰,一早就打着有可能的话还能合作的想法。
现在对方正好找上门来,疏风暗忖可以初步试探一下,要是感觉不错,接下来的几天在船上可以结个伴。
这么想着,他将被那个诡异的人拿走后,就重新仔细放在衣服内袋的卡牌取了出来。
老陶也将手伸进了衣服里,他的卡牌似乎放得更为细致隐秘,手指在衣服里拿了好一会儿都还没拿出来, 疏风率先将卡牌取出, 正打算翻转过来给对方看上面的图画。
老陶脸上的笑意更深, 又深又冰冷。
正当他打算把怀里的东西摸出来的时候, 一只手突如其来出现,钳制住了他的腕子。
懒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是在看卡牌加我一个怎么样”
老陶脸色倏然沉了下来,他扭头看身后戴着银色面具, 下半张脸俊美绝伦的搅局者, 勉强扯出一个笑, “你也是玩家那不好意思,我和这个小哥是前头有约定,彼此照应,要在这场游戏里合作。而且小哥你这突然的一说我们不认识,也不知道彼此为人, 就这么说要看, 不大合适吧疏风小哥你说呢”
疏风眼睛微眯, 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因为那股困扰了他一个晚上的熟悉感又来了。而且那个银色面具人大概因为回了房间,衣服扣子解开了两个,袖扣被挽到手肘,动作更为随意散漫,举手投足之间熟悉感更加浓重。
他觉得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这个人,而且还不是一面之缘那种。
殷迟突然感觉背后有点凉,唔应该是走廊温度太低,殷大大这样想。
老陶见这个人一点也没有识趣的样子,脸上勉强的笑渐渐挂不住“能不能先把我的手放开”
殷迟低头看着老陶揣在怀里的手,眨了眨眼睛“不是要看卡牌吗,怎么不动了不如我帮你看”
他钳制住老陶,硬生生将对方的手从怀里扯出来,连带扯出了老陶那只手握着的刀。
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卡牌,老陶伸进怀里拿的,从始至终都是一把准备用来行凶的刀
见意图被发现了,老陶也不再伪装,脸上扭曲出一个狰狞的笑“找死的小子,我好心放你一马,既然你不识趣,就别怪我了我看到你和那小子一起从赌场出来,你是不是也拿到了卡牌乖乖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一条明,要是不听话,你们的游戏进程,就只能走到这里了。”
“说完了吗”殷迟问。
老套一愣。
“抢东西就抢东西,废话怎么这么多”殷迟叹息着说,笑意懒散,然而下手却毫不迟疑,“咔擦”一声,就硬生生捏碎了老陶的腕骨
这也是殷迟不久前才发现的,他最近的身体素质在以一个看似缓慢不引人不注意,实际却很恐怖的速度增长。
发现这一点后,他想了想,觉得约莫是来自游戏的力量对他的身体素质造成了改变。只是不知道这种改变是所有玩家都这样,还是属于特殊情况。
不过那些暂且不重要,重要的是以他现在的力气,捏碎老陶手腕易如反掌。
刀从老陶手上掉落被殷迟接住,他下意识挽了个刀花,觉得这把白赚的武器勉强还算可以。
用刀身拍了拍老陶的脸,语气淡淡“你现在回房间呆着,不要出来碍眼,懂吗”
他没打算真把这个人一刀捅了,倒不是下不了手,枪林弹雨都走过,又怎么可能还会怕杀个人只不过当初把仇人打包解决后,殷迟就给自己画了条线,如果不是情况别无选择,绝不再动手杀人。
他用这条线约束着自己,在现代文明社会作为一个正常人类平静地生活了好几年,直到进了死亡游戏。
老陶捂着手腕,冷汗直流,终于明白自己踢到了铁板,一改先前的嚣张,连连点头“懂,我懂,我一定不出来碍您的眼。”
处理完人之后,已经越发接近两点钟,困倦愈浓。
殷迟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喉咙里带了几分含糊对疏风说“那张卡能帮你从恶魔嘴里救下自己的小命,聪明点就不要随便让人知道。”
疏风越看越觉得这个人熟悉,他试探着问“你为什么帮我我们在现实世界是不是见过”
“咳咳”正打呵欠的殷迟呛住了,他飞快说,“没见过,不认识,心情好想帮就帮。”
疏风好像信了“是吗”
殷迟斩钉截铁“当然”
转头就利索地打算回房,后头没再传来什么动静,他松了一口气,正想关门,就听到身后幽幽一句“你欠的二十万更新什么时候还”
殷迟下意识否认“哪有二十万,明明是十五”
空气一时寂静。
编辑先生和他负责的坑货写手终于在游戏里再度相逢,彼此相认,可喜可贺感动人心。
殷坑王下意识就想关门,疏风阴测测地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殷迟无奈了,无奈中又透着无语。
他是真没想到在游戏里都可以遇到他号称催更杀手的编辑,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缘分
更没想到的是都戴着面具了,对方还能把他给认出来。
打开门让疏风进来,坑王作者有些不大好的猜测,忍不住问“你是因为什么进的游戏”
根据系统所说,成为这个游戏的玩家不但需要那个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的资质,还需要本身意念强烈。
编辑先生忍不住冷笑“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