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竹马要走了(2 / 2)

“哪个朋友,我认识不,男的还是女的?”这语气、这表情,仿佛下一刻听到不如意的答案就要立马爆了一样。

周嘉言觉得心累又心烦,这句问话就像是女儿出门之前,老爸的例行询问,叹了口气:“嗯,最近认识的,你不认识,男的,怎么,你有意见?”

周嘉磊确实差点就炸了,不过看着周嘉言这番不爽的表情,硬是忍了下来,咬着后槽牙:“言言,你年纪还小,对外面的人认识不多,哥告诉你啊,这人啊不能只看外表,有些人靠近你都是有目的的,你要小心谨慎,不能这么容易就相信人。“

天啊,这算什么事,这些事不应该是他爸他妈担忧的吗,怎么就直接轮到了他这当亲哥的身上,好了,他也觉得心累又心烦了。

周嘉言睨了她哥一眼,心里挺认同她哥说的话,刚认识的时候,她就觉得杨承康对她似乎抱有一些她不清楚的目的,不过她对人的善心恶意还蛮敏感,即使知道他不是无条件的帮她,看在他没有恶意的份上,她也没有过多的拒绝,于是两人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多,她也就更加明白了,他对她有好感,他想追求她。

不过为了安抚一下处于暴躁中的周嘉磊,她还是心不在焉地点了一下头:“哥,你说得对,我都听你的,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容易被人骗的,你要相信你这么聪明,你妹能蠢到哪里去,是吧?”

是哦,他这么聪明睿智,他妹就算比不上他的脑子,也肯定差不了差不了哪里去,他要对他妹有信心,对,就是这样。

“那你要答应我,以后有事不能瞒着我,不然我告诉爸妈去。”

周嘉言满脸黑线,他哥今年都二十岁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一言不合就喜欢向家长告状,忒幼稚了点,没眼看了。

从床上站起身,把她哥从椅子上拉起来,推着他往放门口走去:“好了,我要睡觉了,下次再聊,拜。”

然后砰地一声,房门被关上了,周嘉磊不可置信地看着这扇门,企图看出花来,周母出来喝水,正好看到大儿子像是傻了一样,目光呆滞。

“小磊,你怎么站在你妹的房门口?”

周嘉磊回过神来,有着一丢丢的尴尬,解释说:“哦,我刚想问她一点事,后来想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怕吵到她睡觉,就算了,妈,我先回房了。”说完赶紧溜之大吉。

周母低头喝了一口水,嘀咕着:“这孩子怎么怪怪的。”

另一边,城南的一间屋子里,此时坐着三个人。

“这次赚了不少吧。”一个低沉的男声在黑暗里响起。

“这趟东西的价格比上次的高了一点,所以钱就多了。”齐民从包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撕开封口,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一沓厚厚的钱和票。

杨承康扫过一眼,不为所动,低头拿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才抬头说:“这次过后,我们停一段时间,最近听说风声有点紧,小心为上。”

齐民手里拿着钱正数得开心,想着这样的活以后可以多赚上几笔,以后可就发了,一听说不干了,不高兴了,推了推身边的何成富:“你怎么看?”

何成富长得有点老成,今年二十五岁,是粮油公司的一个小领导,说是领导,其实下面也就管着几个人,这称呼也就是说的好听而已,人看着憨厚老实的,可那心眼不比杨承康少,这三个人里面也就齐民单纯一点,当然了,单纯这个形容词是相对而言的,参照物不同,得出的结论也就不同了。

“还是听承康的吧,我们这次动作有点大,怕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安静一段时间是对的。”

少数服从多数,既然三个人里有两个人统一意见了,齐民也不好再说什么,继续低头数钱。

“总共三百五十九块四毛,承康是一百四十三块八毛,富哥你是一百零七块八毛,剩下的就是我了,也是一百零七块八毛”,齐民将数好的钱按照之前说好的分成比例分成三份,然后桌面上一堆五颜六色的票犯起了愁,“这些票怎么分?”

杨承康从一堆票里面挑出几张布票,又从他的那份钱里拿出四张大团圆,商量着说:“这些布票我先拿了,不过也不是白占你们的便宜,这钱是我补上的。”

何成富摆手:“还是不是兄弟了,你这是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齐民在一旁附和:“就是,我齐民是什么人,还贪图你这一点钱,你这是在贬低我的人格,是对我的不尊重。”

杨承康扶额,露出一丝苦笑:“行,是我的不对,这次我先挑了,下次就让你们先挑。”

东西分好了,三人悠闲地坐着喝茶聊天。

“哥,你之前说的那个对象成了没,什么时候才能请我吃饭?“齐民突然想起某天杨承康和他说的话,这顿饭他等了快一个月了。

杨承康挑眉,齐民这是那壶不成提哪壶,找抽的,冷哼一声:“早着呢,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我听说你妈最近在拼命给你介绍女孩子,你有福了。”

齐民吓得被刚喝下的茶呛住,咳得脸都红了,哀怨地看着杨承康:“你小子就会吓我。”

杨承康但笑不语,既然说了也不相信,等到时候他回家了,自然知道是真是假了,齐民被他这一笑心里发毛,赶紧喝口茶压压惊。

何成富是听明白了,朗声一笑:“你要这么多布票不会是想给你对象买衣服吧?好小子,以后成了记得请我喝喜酒。”

杨承康拿起茶杯和他碰了一下,笑着说:“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