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拿眼瞟了一下两位早就有些不耐烦的服务员,盯得二服务员大为不好意思。原来是省长大人的客人,早知是这么一回事儿,应该陪他聊聊天,讲一下西京省的风土人情什么的,失礼了啊!
“先生误会了,我们没…没有什么意见!”
两位服务员赶紧摇手,汗颜的说道。
“曾部长,你这话好像有挑拨离间之嫌啊,呵呵!”吴省长与曾家辉握了一下手,然后与曾家辉一起坐到了沙发上,“早就听说曾部长年轻有为,我是闻名已久啊,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让人心折了…!”
中年人哈哈一笑,但言下也有一些伤感。吴天云的官越做越大,这年龄也是越来越长了,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情,感叹徒增伤悲而已。尤其是看到眼前这个还不到四十岁的曾家辉,那真是有感而发。
“吴省长过奖了!”
曾家辉赶紧摆手,这会儿才开始了谦虚。
吴天云也不再扯淡了,道:“我来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秘书焦赞!”
曾家辉闻言表情一滞,这名字太有震憾性了,杨六郞的手下?小时候他看过一本小人书叫《六郞收三将》,杨家将中的杨六郞,从前收过三个手下大将,焦赞就是其中之一。
看着曾部长的表情,焦赞赶紧讪讪的解释,“我跟杨家将时代的焦赞虽然同名同姓,但一点儿的关系都没有………”
“哦。”
曾家辉只是对这名字好奇,当然知道这都过了许多朝代了,别说没什么血缘关系、家世关系,就是故事方面恐怕也扯不上,可广发市那位常务副市长叫焦作文,这两人会不会有点什么关系呢?“呵呵,西京省‘姓焦'的人很多吧?”
“这个…?”
焦赞有些不好回答,看了一眼领导吴省长,又看了一下旁边开始忙碌的两名女服务员,讷讷的道:“那也是传宗接代的需要……”
“哦?”
曾部长好半天才恍然大悟,看来自己这普通话不太标准,带了一点京片子,又夹杂了一点舟山省的方言味,让焦赞误会了,当下哈哈一笑,“焦秘书,我说的是‘姓焦’,不是你想的那什么‘交’,完全是两码事儿…哈哈!”
惹了几人一番暧昧的笑过之后,焦赞才认真的打量曾家辉。其实,焦赞一进来就对曾家辉有些惊疑,曾家辉见到吴天云时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连跌带撞的站起来迎接,而是等吴天云进来之后,才彬彬有理的站起来,初次见面还开起了玩笑,一个年轻人面对一个正部级的省长能如此镇定,这个年轻人恐怕有些来头的。
“那你跟焦作文应该熟悉吧?”
曾家辉不是唐突的这么问,如果这两人真熟悉,那今天这个与吴省长的见面,谈的事情如果有焦赞在场,那就要注意内容的删减了。
焦赞似乎已经意识到曾家辉这话的意思,摇头道:“我不是西京人,跟焦作文副市长八杆子打不着。”
曾家辉呵呵一笑,“焦秘书不用解释了,焦赞可是六郞手下有名的猛将,不但为人忠厚老实,上阵杀敌更是勇猛过人,难怪吴省长会一直把你带在身边。”
焦赞忙不迭的欠身,道:“曾部长千万别把我跟古代的大将相提并论,我可比不上杨六郞手下的大将焦赞,根本不及他的一根手指,要不是姓名为父母所赐,我还真不敢用这个名字,免得亵渎了名将的威望。”
他解释得很到位,对曾家辉的态度也很恭敬,不知不觉间用上了秘书一惯的态度,显然他将曾家辉与吴天云看成是一个层次领导了。
“哈哈,你武的功夫估计比不上他,但是论文的功夫,恐怕那位搞辽名将是要甘拜下风喽。”
曾家辉笑罢,看了看吴省长,开始一人发了一支烟。
这一番玩笑开得一多,倒是引起了吴省长的思索。他不得不佩服曾家辉的思虑,焦赞当初与孟良同为六郞的手下猛将,古有“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之说,自己今天与曾家辉私下见面,带上一个秘书还真有点不当,自己不是杨下郞,也不是在抗辽,手下秘书焦赞跟来不当;同时,自己更不是孟良,不是任何时候都离不了这个秘书焦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