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良放下筷子,说:“万隆集团支离破碎,他就想全都拿走,他觉得,他可以替代何建国?还是觉得所有人都是泥捏的?我猜,反对这件事的,不止你一个吧。”
李文博笑道:“我只是带个头,反对的人达到了八成以上。”
“嗯,给他一个下马威也好!不过,你也要当心,他明面上吃亏后,暗地里去捣鬼。”李宏良说。
李文博皱了皱眉:“我在辽南的根基太浅,对社会各界,没有任何把控。汪明扬如果换个思路,自下而上对我施压,的确会让我很被动。”
“刘浮生现在怎么样了?”李宏良忽然问道。
“刘浮生?”
李文博无奈的说:“今天廖凯还跟我告状,说刘浮生在会议上套路他,用激将法把深山埋尸案,从一大队手里抢走了,还立下一个两周破案的军令状!我觉得,这小子做事太儿戏,或许有些小聪明,但是不堪大用啊。”
“是么?”李宏良沉吟着。
李文博说:“我不是说您看人的眼光不准,但刘浮生还是太年轻了……”
“年轻不是缺点。”
李宏良打断了李文博的话:“这小家伙,明明有谋篇布局的能力,却事事高调……我和你打个赌,这次你和汪明扬之间的较量,还得靠他啊。”
“靠他?”李文博笑道:“他现在怕是自顾不暇了,两周之后,他如果不能破案,不仅自己无法收场,连我都要跟着成为笑话。”
李宏良摇头叹息说:“人们都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若是一个没本事的狂徒,倒也罢了,但你觉得,刘浮生没有真本事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真的能在两周之内,把这桩大案破了,你李文博局长的声望,会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这个……”
李文博倒吸一口冷气,喃喃道:“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