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哈哈笑着:“有有有,肯定有。”说着,又问道:“喝酒吗?”
郑广平听后便又看向凌游说道:“小凌,你能喝两口吧?”
凌游笑了笑:“没问题。”
郑广平随即看了看柜台里摆的展示酒,然后伸手一指:“那就来瓶那个,一斤装的。”
说着又与凌游解释道:“这是我们当地酒厂产的本地白酒,纯粮食酿的,当地人都喝,别看他便宜,可入口柔香,不上头,一会儿你尝尝。”
凌游笑着说好,可与此同时他也对郑广平有了一个新的了解,他没想到如郑广平这个身份的人,能够在这样的小饭馆也这么适应,甚至在喝酒方面,也没有某些领导那般嘴刁。
郑广平看凌游看自己的眼神,便大概看出了凌游的想法,于是他便说道:“我年轻时,在基层干的时间比较长,从来没有坐过机关啊,很多时候就是在田地里办公,与老百姓一起种地的,晚上休息了,吃一碗村民送来自家炖的鸡肉,喝上二两散装白酒,倒头睡到大天亮,那叫一个舒服,现在想想,还依旧回味无穷。”
说罢,郑广平看向凌游问道:“小凌你也是下过基层的吧。”
凌游点了点头:“我之前是在河东省的柳山镇,您说的那种日子,我也过过,确实值得怀念,看着老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每天真的是动力十足啊。”
郑广平闻言嗯了一声,然后说道:“你今天遇到的那事,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纪委的同志也参与进去了,听到那些话的时候,我很愤怒,同时也为吉山省的基层有这样的同志感到很惭愧,让你见笑了啊。”
凌游摇了摇头:“我也要向您道歉,直接把电话打去您那里,是我考虑的不周了,可我想的是,吉山是个农业省啊,土地和农民是无价宝,现在的年景下,大多村中的年轻人都选择了出去打工,能够留下来的,大多都是深爱着这片土地、且没有它选的老一辈人,我想的就是,基层的干部,总不能让这些流了一辈子汗的农民再流泪、已经吃了亏的受害村民再吃气了吧,所以才把电话打到了您那里,对于我的莽撞,还请您多担待。”
凌游话虽这般说,可给郑广平打电话却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如果他不打这通电话,又岂会有郑广平嘴里所说的派人调查的,那最后的结果,会不会真的是让这些流汗的人再流泪呢,这点凌游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