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眼神冷彻的扫了一眼他,嗤笑了一声。
以他对草原游牧民族的了解。
这些人但凡有哪怕一丝丝压过你的可能,就绝对诉诸武力去征服你,而不会与你处在谈判桌之上。
今日这胭脂公主三番五次的低声下气,只能说明草原上的形势,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峻。
“姓叶的,你给本王等着,莫要落在本王手里!”
一番威胁,库尔查这才一脸不情愿的挥手带着护卫离去。
他们一走,屋内便只剩下了叶玄与胭脂公主二人。
“似乎本侯把自己置身于险地了呢。”
望着胭脂公主手中刀鞘通体镶嵌宝石和象牙的短刃,叶玄自嘲的苦笑了一声。
“叶小侯爷放心,胭脂是不会对你不利的。胭脂今日是有求于您。”
胭脂公主将手中的短刃重新揣入口袋,一脸正式的看向叶玄。
“叶小侯爷,胭脂是想问您,可是清楚南诏国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玄轻笑:“胭脂公主,你是想试探本侯知不知晓突厥私下里同党项国做的交易吧?”
果不其然,胭脂公主脸色微微一变。
随即她叹了口气。
“原来您早就知道,胭脂倒是有些自作聪明了呢。”
“你的确有些自作聪明了一些,党项国敢对羌族故地以及南诏动手,总归还是要顾及背面你们突厥的,可偏偏他们却行了这一步险棋,那只有一种可能。”
叶玄语气微顿:“他们给了你们突厥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让我猜猜他们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十万担粮食,亦或者五万头牛羊?”
胭脂公主的脸色彻底变了。
她完全被叶玄惊到了。
要知道党项国与他们进行的交易,便是整个突厥内部也只有极少数人知晓。
而党项国为了保密,还特地绕了远路进入的突厥王庭。
这叶玄远隔万里,他是怎么知晓的?
“看来是我猜对了。”
“叶小侯爷料事如神,胭脂佩服。”
叶玄当即摇头苦笑:“这有什么好佩服的,我还知道今晚你问我这些的原因。”
“什么原因?”
“你想通过探听我的口风,来判断我大靖对于党项国抢夺羌族故地以及颠覆南诏的反应,以此来确定明日对我大靖的最终态度。倘若我大靖选择默认,你则会对我大靖展现强硬的一面,试图用突厥多少年来对我大靖形成的威势来逼迫我大靖就范,要么是要粮食,要么要钱,总之会狮子大开口。”
“而反之,倘若探听到我大靖对党项国这般行径持坚决反对且暴怒的态度,则会收敛自己的态度,软和语气,向我大靖求援,本侯说的没错吧?”
胭脂公主望着叶玄,湛蓝的眸子闪烁微光,却是没有说什么。
这边,叶玄。
“我还知道,不论是哪一种态度,真正让你选择来我大靖的原因,主要还是突厥内部因为干旱已经你父亲的死,已经出现了内乱,突厥各部不服你年幼的弟弟,都想染指大汗之位,而你选择了委身于图邪王的儿子库尔查,实际上便是想得到图邪部的支持,巩固你弟弟的汗位,可对?”
“我还以为你大靖什么都不知呢,弄了半天,大靖在我突厥内部安插了如此多的眼线。”
胭脂公主叹息道。
“你错了,我大靖在你突厥内的确是有一些眼线,可这些人并未传递回来多少有用的讯息。他们只说你们突厥大旱,可汗病故。至于其他,则是本侯根据如今的形势以及今日你对我大靖的态度推出来的。”
“推出来的?”
“是!胭脂公主,或许你还不清楚。你们草原游牧民族,不论是现在的突厥,还是更北方的戎狄,亦或者东北的契丹、女真部,实际上在与我中原王朝对弈中,都是能用武力绝对不用嘴的。
可偏偏现在你们用嘴了,那就说明你们内部出了问题。
突厥内部能出什么问题?
老可汗身死,现可汗年幼,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到吧?”
戏谑的一笑,叶玄又继续说道:“能让堂堂突厥公主放下身段委身与图邪部这废物王子,则又从另外一个层面印证了突厥内部分裂的严重性,我说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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