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自由,论洒脱,渭城无人能比阮瞳。
这是宋妤酒相当引以为豪的事情。
因为她不用在好朋友失恋的时候,花个一年半载去安慰她。
她所认识的阮瞳已经不能用洒脱去形容,而是绝情。
爱的时候,她付出的比任何人都要热烈疯狂,她不爱的时候,却能比任何人都要决绝冷漠。
她对过去绝情,也对自己绝情。
所以在恋爱这回事里,宋妤酒从来没担心过她。
“他一声令下,关乎的人不计其数,你总不可能妄想得到他的全部。”她这样说。
阮瞳依着护栏,视线蓦地落到昨天晚上她坐的地方……
“可是,我总觉得我和他之间好像欠缺了一点什么?”
“他对你不好?”
“没有。”阮瞳阖眸,重新挣开,“但对彼此的认识……他比我要深。”
“深?”宋妤酒择了这个字,笑了。
就连在她身边待了四年有余的宋妤酒,都不能彻底看清阮瞳。
那个和她在一起充其量半年的男人,又能知道多少?
“他知道你,无外乎是你被绑架了,你五年前受过一场非人的对待,加之你阮家千金的身份……瞳瞳,难道你不喜欢她么?”
“喜欢。”阮瞳几乎是应声而落,“我超喜欢他的。”
“那不就得了。瞳宝,不必拘泥过去,那些事,那些人,不值得。”宋妤酒的声音很轻,似乎也在字里行间里察觉到她的过去。
似劝似叹,亦似提醒她自己。
“我知道了。”阮瞳浅笑,“你早点回来吧,少艾很乖。”
“嗯,晚安。”
夜晚的风偏凉,拂起她她耳边的碎发飘得有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