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躺在一张大床上，有些兴奋的睡不着，睁开眼睛，就能透过朦胧的纱帐，瞧见头顶的星空。

很美。

她有多久，没有静下心来，看看夜空了？

“大肉包，我要听牛郎和侄女的故事。”纱帐内，响起低柔的声音。

元胤禛和两个弟弟说着话，听到那声音传来，下意识看了一眼，抿唇一笑，耳边响起他弟弟的声音：“哥，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手臂被人抓住，有温热的液体，浸入衣袖里，元胤禛的心一颤，伸手将他弟弟搂在怀中。

恍惚间才意识到，小宝如今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只是寻常瞧着极为稳重，让人忽视了他的年纪。

“哥也想你。”

那几年，不是没见面，只是那个时候，他是以别人的身份，那感觉是不一样的。

“你想我，就在我身边也不认我，你还骗我，说你是你的朋友，你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村里人都说，你没了，我多伤心。”少年的声音平缓，听起来没有什么起伏，却让元胤禛的心揪在了一起。

“对不起。”除了这一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哥，我没有怪你。我知道，那些年，你也不容易。前些时候，在江南被洪水卷走的时候，我特后悔，我想，我还没跟你好好说说话，我不能死，我告诉自己，若是能活下去，等回来，我就好好地喊你哥。”元小宝说着，又往元胤禛的身侧凑了凑，搂紧他的手臂，那是对哥哥的依赖。

元胤禛的心底就是一疼。

“小宝——”他喊了一声，后面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哥，那些年，你过的一定很苦吧。”

元胤禛没有说话。

元小宝也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