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天摇摇头说道:“青城可怜的人何其多?
做乞丐做偷儿的多少多?比你们年龄小的,比你们身世还可怜的人有的是。若是同情可怜,他们更可怜更值得同情。”
赵四的头低得更低了,他在青城混了这么多年,他知道,老爷说的是实情。
白振天接着说道:“当初之所以同意用你们,只因为你的父亲是我的同窗。
看到同窗的孩子轮落到混迹于街头做偷儿,我的心里很难受。
所以才让你们到家中来做事。
否则,若是雇人,我为什么不雇清清白白的成年人?而要你们的几个半大孩子?
你们来到家中,我让你们跟着岩哥儿,力哥儿一起学习,请柳师傅来教你拳脚功夫,只望你们能学会做人的道理,学点本事,往后能在这世间立足。”
赵四周惊怔的抬头看着白振天,他已经很久没有听人提起他的父亲了。
赵四万万没有想到,老爷和家父是同窗。
白振天迎着赵四的目光,“你不用怀疑,我与你父亲是松山书院时的同窗。
虽然只同窗了一年,但我同你父亲算得上是倾盖如故,惺惺相惜。
你父亲是才华横溢,聪慧过人之人。
他在松山学院上了一年学,第二年不再去,教我们的各科夫子都为他惋惜。”
赵四两眼晶亮的盯着白振天,在家时,他听到最多的,是族里人对父亲的怨怼。
赵世才是个病壳子,赵世才买笔墨纸砚花了多少银子?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他的父亲有多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