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三哥高中状元,白如月满脸骄傲。
在旁人面前,白如月表面上还会自谦的说两句客气话,收敛一下自己的情绪,让别人看不出她的欢喜。
可是,在梁王面前,白如月只想尽情的释放内心的欢喜。
“嗯,不光是阿娘高兴,外婆接到喜报时,激动得老泪横,连连说赏。
楼嬷嬷和唐嬷嬷招呼着丫头婆子派喜钱,一箩箩金锞子银锞子不停的往外撒,到晚上盘点时,那日撒出将近两万两金子,三万多两银子,呵呵,两位嬷嬷吓坏了。”
梁王看着眉飞色舞的白如月,心情跟着欢畅起来,“是吧?后来呢?”
“嗯?后来?什么后来?”白如月不解的问道。
“两位嬷嬷怎么着了?被训了?”梁王问道。
白如月摇摇头,“哪能呢?府里不缺的那点银钱,外婆说,这是好事儿,喜钱撒出去,喜事就跟着回来了。还怪她们派少呢。”
梁王笑道:“嗯,你外婆是个大气的,难怪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好。”
说到外婆,白如月情绪低落下来。
梁王立即察觉到白如月的低落,身子往前倾了倾,低头看着白如月,“怎么了?”
白如月叹口气道:“外婆的身子大不如重前了,我有些担忧。”
梁王关切的问道:“怎么?老太太生病了?”
白如月摇摇头,“那到没有,精神头还好。年青时太操劳,亏空太大,身子虚得很。
六月天了,我们穿单衣都觉得热。可是,外婆穿着夹袄,一阵风过来,她都觉得冷。我不知道她还能活多久。”
梁王抬手揉了揉白如月的头,安慰道:“月儿你得往宽处想,小方回来,让他给老太太调理调理。若真有那么一天,你也要想开些,生死有命。”
白如月点点头,“嗯,月儿省得,可心里就是难过。前些日子,外婆把南边和海上的生意交给月儿了。谨哥哥,你不知道,当时月儿好想哭。”
梁王把手伸过去,搭在白如月的肩上,轻轻的拍了拍,轻声说道:“嗯,我理解。不过,越是这样。月儿越是要高高兴兴的,珍惜和老太太相处的时光。”
白如月吸吸鼻子,点点头,“嗯,月儿该珍惜与外婆相处的每一天。哦,对了,三哥跟慧姐姐议亲了,婚期定在明年的八月初十。”
梁王惊讶的看着白如月,“哦,是吗?好事呀!”
白如月得意的扬扬头,把议亲的事向梁王说了一遍。
梁王更加惊讶的看着白如月,他以为她还是小孩,不懂男女之情,没想到人小鬼大的丫头,还做起红娘了。
梁王心里震撼之余,脑子盘算着,自己的计划是不是该提前了。
“这么说来,岩哥儿和六小姐的婚事,月儿是大功臣了。”
白如月扬起小脸,得意的点点头,“嗯,月儿除了促成了这桩亲事,还负责给三哥和慧姐姐做信使,帮着他们鸿雁传书呢。”
梁王呵呵笑道:“岩哥儿命好,有你这个妹妹。还有别的事吗?”
白如月接着把秦老太太去世的事,以及叔叔们与荣远伯府断亲的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