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又含情脉脉。
罪过,实在是罪过。
好在颜凉最近工作比较累,但在他的身边总能睡得十分安稳。
她闻到属于秦江的气息以及安神精油的香味,在缭绕着水雾的浴室里缓缓闭上眼。
秦江见她睡着,神经也前所未有地放松下来,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起身将颜凉重新清洗了一遍,然后拿出新浴巾包裹住颜凉的身子,将睡熟的女人轻手轻脚地抱回卧室的床上。
做完这些,秦江却没有爬上床睡下。
这次,他居然走到床两侧,将从前颜凉用来绑住自己手脚的锁链拉出来,注意着动作尽量不发出声音吵醒颜凉。
紧接着,他淡定落锁。
将颜凉的四肢都锁在了床上,保证没有遗落之处,又将他所知道的钥匙都拿过,揣到自己兜里。
做完这些,他才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卧室。
他自以为万无一失。
却没注意到,在卧室的门关上的下一瞬间,原本应该熟睡的女人在床上蓦然睁开眼。
眼底,是极致复杂与冷漠的情绪。
秦江……你竟敢锁我?
这次,你又想做什么呢。
颜凉苦笑,自嘲着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一个红裙布偶娃娃:“阿月……替我解开锁链!”
随着颜凉的一声吩咐。
书架上那个红裙繁复美艳的红裙娃娃肌肤仿佛如活人一般生动,一双澄澈琉璃一般的眸子,在颜凉叫到“她”的瞬间,玩偶的眼睛居然动了一下。
“凉姐姐,他坏,他不要你了。”
“阿月要。”
红裙人偶娃娃突然说话,是个四五岁小女孩儿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嗓音在寂静的夜色下,却显得十分诡异。
紧接着,那红裙娃娃动了起来……
如果秦江在的话,就会发现,这个红裙人偶娃娃就是前世颜凉为自己弑杀秦家人时,满身血腥抱着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