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今天会在沙发上要了她,就这样带着怨气完成他们的第一次。
想到这些,她瞬间浑身发冷,止不住地抖了起来。
他这才喘着粗气停止对她身体的蹂躏,直直倒在她身上,将脸埋在她颈窝里。
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死寂一般安静。
他去拉她垂在沙发下的手臂,强迫她环住自己的腰,她突然冷冷一笑,轻声问:“这次又是为什么?”
他身子一顿,放在她脸旁的手紧握成拳,似乎是忍了又忍,才压抑道:“晚上收拾一下行李,明天跟我回北城。”
“……”南羽一时无语,抬眸看他,清丽的眸子里浮着不可思议,“我要五月底才毕业。”
“毕业考的时候我再送你过来。”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南羽只感觉那股失望像冷水一样将她从头到尾浇了个遍。
在他眼中,她的学业竟像儿戏一样。
她伸手轻轻推开他,将身上的开襟毛衣及衬衫拢好,坐起身,臻首低垂着说:“我有点累了,先去洗澡。”
薄胥韬没说什么,一路随着她进浴室,情难自禁地将她摁在墙上。
如狂风骤雨般蛮横的吻又落在她娇嫩的唇上。
她唇瓣娇软清甜,像剥了壳的鸡蛋那样软嫩,又像草莓汁一样甜美。
他本身不喜欢吃水果,却独独对她鲜甜的唇瓣上瘾,从第一次吻她开始,就在六年前的洛杉矶别墅,那是他的初吻,也是她的初吻。
自那次之后,他心中就有执念,她只能是他的,他要将她一辈子禁锢在身边,独享她的美好。
来自于其他男人的觊觎,他会亲手斩杀,一点不剩。
可眼下这个小女人,他不能迁怒,她是他的妻子,他要给她尊重、给她幸福,她生来是为了享受他的爱与润泽的,不是用来发泄的。
想到这些,薄胥韬猛然惊醒。
南羽伏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像新西兰马耳他狗,小小软软的一只,惹人怜爱。
薄胥韬只觉得下腹一阵火在乱窜,很快就烧到了他的嗓子眼,他艰难地分开彼此交缠着的唇,眼带迷离地看她,声音带着情动后的沙哑,不复方才的寒凉。
他轻声问她:“你愿意跟我回北城定居吗?”
她仍是将脸埋在他滚烫的胸膛里,低低的声音直接传至他的心室:“回去看你跟别的女人相亲吗?”
他摩挲着她手臂的手一顿,霎时就猜到是晋超说的,心中那把无名火蹭的又烧了上来,他拼命压下情绪,只沉声说:“都是走过场,给我一点时间,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南羽轻声笑笑,扬起脸看他,从他的眼底看到他的心里。她用食指按压着他的心脏部位,一字一顿地问:“你能保证这里只住着我吗?”
小女人到底没安全感,到底需要承诺。
他笑,抓起她的手往下一覆,她随即就瞪大眸子红了脸,慌乱低头想抽回手。
他却死死地按着,并包着她的手一松一紧地捏揉着,另一只手撑在浴室墙壁上,俯身在她耳边,喷着热气,似乎并不打算掩饰自己的欲望:“何止是心里,连这里,都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