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定边眼神一冷,沉声道。
“怎么,你小子怀疑陛下的深谋远虑?”
不,我怀疑陛下压根没想这么多。
就想后世语文书解析那些课文一样。
到底叶玄没敢再顶撞。
“没有,孙儿只是没想到陛下竟然心机缜密如斯。”
“你以为!不然,二十年前登基的就应该是誉王而非陛下了,陛下心机之深,非你我能揣测,以后与陛下说话,可莫要在像今日毫无保留了。”
“与陛下言,要有所保留,以待应变。与朝堂诸公则要学会和光同尘,莫要一枝独秀,如此方能长久。”
“至于娶了平阳可能带来夹在陛下与誉王之间的烦恼,你大可不必忧虑。你只需要记住一点,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平阳也是陛下的女儿就行了。”
“爷爷,这好像是两点……”
“滚!”
“好咧!
……
随后的几日
叶玄以为每日都要累的跟狗一样,天天往翰林院跑陪皇子们读书。
宛若后世上班族一样朝六晚四。
结果他却是大错特错了。
去了翰林院才知道,翰林院侍读多如牛毛,皇子的身边也不是想去就去的。
几个成年的皇子基本身侧都有了近臣,压根就看不上自己不说,也不信任自己。
而几个没成年的皇子,还牙牙学语,也不需要自己。
自己总不能叫他们现代儿歌吧。
于是,自以为累成狗的叶玄清闲的如后世的躺平一族。
每日除了正常的“上下班”打卡,也就再无其他事。
偶有一些挑衅的同僚试探自己,他都秉承了爷爷和光同尘以及低调缄默的原则,和稀泥起来。
久而久之,对其感兴趣的一拨人也都消停了下来。
而这一日,爷爷叶定边早朝回来之后,脸色便阴沉无比,直接将其叫了过去。
不消一刻钟,叶玄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径直的出了门,直到傍晚才返回。
第二日,一早,他便遣人去知会了常宝宝、候策等五人。
不消半个时辰功夫,众人齐至。
每个人都按照叶玄所言,身骑高头大马,穿着劲装,腰间别着佩剑,背上背着长弓,气势十足。
“玄哥,咱们不是去秋游的嘛,怎么让哥几个弄这一身行头,知道咱们是秋游,不知道还以为咱们要打仗呢!”
常宝宝下马,走上前咧嘴问道。
就是,玄哥,咱们秋游就秋游,弄这一副行头,裹手裹脚的也甩不开玩儿呀?”
“问这么多干嘛,让你们这般做,自有原因,跟上!”
说完,同样劲装模样的叶玄翻身上马,引着五人出了城。
两个时辰之后,长安城东南,终南山之下,一处树林茂密的古原之上。
实在是骑不动了的常宝宝等人喊住了想要继续往前的叶玄,从马上爬了下来。
屁股和大腿传来的剧痛,让五人表情都有些扭曲。
“玄哥,骑不动了,你就是打死我也骑不动了!”
差点掂散架的常宝宝大声嚷嚷道。
这哪是秋游,这简直是在拉练!
不光是他,其他四人也是叫苦连天起来。
叶玄翻身下马,走上前来。
“我说是出来秋游,可没说就是真的来游玩的,不是吗?”
常宝宝神情一滞。
“玄哥,你若是这般说,那兄弟就无话可说了。”
“玄哥,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候策也随即问道。
叶玄微微挑眉道。
“才几日时间,这就忘了咱们先前的约定了,浪子回头,改头换面!”
“不是,这就开始呀?”
常宝宝惊呼出声。
“北境突厥虎视眈眈,西南南诏屡屡进犯,尔等还想过完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