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当即理了理袖袍,无比郑重地对着永盛帝一拜。
“有!”
永盛帝当即眼眸浮现光亮,神色大喜。
“好!朕就知道叶爱卿必有办法,且请说来!”
说着,他竟是亲自搬了一张椅子示意叶玄落座。
叶玄瞬间给吓得头皮发炸。
急忙上前抢夺:“陛下,臣自己来,臣岂敢劳烦陛下,臣惶恐!”
“呵呵,你无需惊慌,此刻你便将朕当作一个犯了错的长者,需要向你请教便是了。”
永盛帝温和的一笑,手上还是让叶玄自己接过了椅子。
不过叶玄却没敢真的去坐。
将椅子放在了一旁。
“陛下,臣之先前所说只是把而今我大靖面临的形势做了最坏的打算,实际上,我大靖尚有巨大的回旋空间!”
“周遭藩国虽有狼子野心,但却也并非铁通一块,况且我大靖这些年发展,虽军事荒废严重,但国力蒸蒸日上却也是不争的事实,这一点我们清楚,他国也清楚。”
“因而,即便是他们想实施对我大靖的计划,也只敢徐徐图之,不敢梭哈!”
“梭哈?”
永盛帝微微一愣,不清楚这名词的意思。
叶定边额头则冒出一条黑线。
这小子,跟陛下将局势,竟是把赌桌上的话术也搬出来了。
以后再去赌场,打断他的狗腿!
“回陛下,梭哈乃是赌桌上的话术,意味孤注一掷,全部押上的意思。”
“朕懂了,你的意思是说各国各怀异心,不会一股脑的全部对我大靖发难?”
“是!”叶玄重重点头。
“陛下,众所周知,战场之上,谁先下场早谁的损失便最严重,反倒是最后下场者可渔翁得利,捞取最大的好处。当年陛下对突厥作战,最后逼得突厥立下盟约,其实也便是利用了这一点。”
永盛帝轻轻颔首:“不错,当年朕对突厥作战,便是看准了突厥内部出现叛乱,外部党项国北扩的时机,不然,想要让突厥签订盟约,恐怕还要多打上几年。”
“就是这个道理!而今各国都有侵占我大靖疆土,瓜分好处的想法,但也都清楚早下场的一个必定遭受我大靖雷霆之怒,是以决计不会出现一拥而上的情况。”
“只要不是一拥而上,我大靖即便是军事荒废了一些,可面对小国却还是有碾压之势的,这便是底蕴的力量。”
“那倘若几个国家同时对我大靖发难呢?”
叶定边突然开腔。
“那样我大靖将面临极大的困局,不过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几乎为零。”
“为何?”
“因为孙儿不会让此种情形发生。”
叶玄看向叶定边微微一笑。
旋即回身对着永盛帝拱手:“陛下,容臣借用陛下御笔一用。”
“叶爱卿请便!”
叶玄当即走到桌案前,拿起御笔沾了沾墨汁写下了八个大字。
而后他将字高高的举起。
“陛下,这便是臣给与陛下的建议。”
永盛帝望了一眼,只见叶玄在偌大的宣纸之上写下了八个犹如刀削斧凿大字:合纵连横,远交近攻!
“合纵连横,远交近攻?”
叶玄重重点头:“是!”
“何为合纵连横,何为远交近攻?”
“合纵连横意为拉拢团结可能团结之国家,许诺以好处,为我所用,陷敌国于孤立无援,从而达成击败瓦解敌国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