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等人听完李忘忧关于医院的解释,自然各个拍手叫好。
倒是房遗爱十分警惕的瞥了李忘忧一眼,出声问道:“子忧,这什么医院,你莫不是又打算当个甩手掌柜,交给我等去操办吧?那可没门,你想都不用想!”
房遗爱的话倒是提醒一众纨绔,确实如此,李忘忧这混蛋,出的主意都是好主意,就是这货实在是懒到了骨子里,属于那种只管杀不管埋的主。
善堂的事情便是如此。
虽然纨绔们也乐此不疲,但一想到自己等人天天在外奔波劳苦,而这货却躲在庄园之吃喝玩乐,纨绔们就气不打一处来。
李忘忧不由脸上几道黑线浮现,尼玛,自己的心思怎么就被这群纨绔们看出来了?什么时候这些混蛋变得这般聪明?
他连忙干咳一声:“咳咳,遗爱兄你想哪里去了?小弟怎么会那般想?嘿嘿,诸位兄长误会小弟了啊!这医院嘛,嗯,我等自然也是操持不来的,毕竟我等也不懂医术。小弟是准备将医院交给孙老神仙去操持,我们忘忧善堂只负责提供钱粮,诸位兄长以为如何?”
“这倒是可以,善堂每个月,拿出千把贯铜钱,总还是可以的。”杜荷如今负责在忘忧善堂之管着账簿,自然清楚。
李忘忧说道:“若是今后医院的费用不够,小弟自己掏腰包补上便是,这算不得什么。既然诸位兄长都没意见,那我现在便去显微观,找孙老神仙落实这事。”
程处默不耐烦的朝他挥挥手,示意他速去,又扭头问向老管家李衡:“李管家,敢问最近府上还有没有刚摔死的牛?若有牛肉,也给我等切来几斤。”
李忘忧正起身向外走去,听到程处默这话,差点没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尼玛,这个不要菲斯的混蛋!
谁家吃早饭还要切几斤牛肉的?
更可恶的是居然问李衡最近有没有“摔死”的牛,显然是上次自己请李二与房玄龄、程咬金、杜如晦几人吃土豆炖牛肉留下的后遗症……
李忘忧只当没有听见程处默的话,一边安慰自己,嘴里碎碎念着“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一边出门去寻孙思邈了。
显微观,雅室,李忘忧与孙思邈、张宝藏见礼后落座。
“孙老神仙、宝藏先生,今日我来是有事相求。”李忘忧见到孙思邈后,直接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见长安城,寻常百姓人家,若是生病,一来缺医二来少药,甚是可怜,故而想为这些病家做些什么。”
孙思邈与张宝藏对视一眼,不太明白李忘忧的意思。
“子忧,这点贫道自然也清楚。贫道也时常上山采药,为百姓免费医治,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无量天尊,贫道对此,却也无奈,人力终有穷尽。”孙思邈叹道。
“孙老神仙,正因如此,故而我打算在长安城内,寻一处里坊开设医院,内设门诊与住院,收治病患。哦,门诊是病家上门看诊拿药;住院便是开辟净室,收容那些行动不便、易传染的病家。普通百姓病家,一应看诊费用、汤药钱,全部由我来承担。虽不收钱,却求诊必工,药必良。不知孙老神仙与宝藏先生,以为如何?”
“哦?诊费汤药钱全免?都由子忧你一并承担?这可是笔不小的数目,子忧你当真愿意?”孙思邈与张宝藏,都没想到李忘忧居然那么大手笔,不免有些吃惊。这可不是几千贯甚至几万贯铜钱可以做到的,以他们估计,这般运作那什么医院,怕不得一年花出去十几万贯甚至更多的铜钱?
李忘忧笑道:“不瞒孙老神仙、宝藏先生,长安城的忘忧善堂,二位可知道?那便是我将长安城路厕的剔粪收益全数捐出,由长孙皇后牵头办的善堂。如今善堂每年剔粪收益可达二十万贯,拿出部分办这医院,却是没有丝毫问题。”
孙思邈与张宝藏闻言,都不禁为李忘忧的大手笔所折服,对视一眼,默默点头赞许。
“户县伯果然非凡人,老夫当初倒是错怪户县伯了。既然户县伯愿意建这医院,老夫别的本事没有,一身医术尚可,若有用得上老夫之处,户县伯只管开口便是。”张宝藏捻着胡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