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去凑热闹,去会会戎狄的萨满巫师,跟他们探讨探讨医术去。”
恪王一看那鱼汤,尿意又来了,赶紧起身,跟薛神医致了个歉,出恭去了。
薛神医斜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小声跟云黛吐槽。
“我来的时候,他刚从恭房出来,这又去了!
他是不是尿不尽,肾虚了啊?”
云黛:“……”
她能说是被她灌水灌多了吗?
开饭的时候,沈从南踩着饭点儿回来了。
看到这一大桌子菜的卖相,就知道是云黛亲手做的。
不由有些心疼,这得多累啊?
不由看向薛神医和恪王的目光,就有些不善。
薛神医不悦道:“看什么看?这是小口袋孝敬我的!
她还说了,这三天都变着花样儿给我做好吃的!”
云黛:“……”
我说过吗?
我自己怎么都不记得?
好吧,人家都辛辛苦苦去打仗了,做三天饭算什么?
恪王也道:“本王也来吃三天。”
他没想到,云黛的厨艺也精进了这么多。
他这一生,也吃过不少好东西了,但觉得云黛做的饭是最好吃的。
沈从南看在他们要出征的份儿上,没有说出反对的话。
送走了二人,云黛她靠在软榻上,表情恹恹的。
不开心。
沈从南坐到软榻边儿上,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问道:“累到了?不舍?”
云黛叹了口气,道:“心累。我现在知道薛国夫人和定国公夫人的不容易了。
薛神医和恪王只是我半道儿捡来的师傅和父亲,没很深厚的感情。
你说,她们当年送自己的丈夫、儿子、女婿,甚至女儿出征,心里将是多么煎熬啊。”
沈从南仿佛陷入了回忆里,淡漠地道:“习惯了就好了。”
云黛担忧地道:“但愿他们此次出征能平安归来,并大获全胜。”
沈从南坚定地道:“一定会的。”
今晚的两人心情都很沉重,也不想做什么了。
沐浴洗漱后,相拥而眠。
云黛想跟他说说苏婉云的事,一想还是算了。
沈从南既然赶了她好几次,这次还干脆不回国公府了,说明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还采取了措施。
那么,这事儿就没必要拿出来讨论了。
沈从南首先打破了沉默,道:“傅时言也要求随父出征。”
云黛不屑道:“他怎么突然有这血性了?”
沈从南道:“估计,是宋雅雪给他的底气。”
云黛好奇起来,“什么底气。”
沈从南猜测道:“应该是什么东西吧,他从诏狱里出来,锦衣卫就暗中跟着。
但是,他似乎很谨慎,这两天一直忙着给李氏发丧,并没有异常。”
云黛思索起来,“越谨慎,说明东西越重要,起到的作用越大!
你说,会是什么东西呢?
沈从南道:“不急,大军就要出发了,他这几天一定会行动,到时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