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称呼他为账本,我爸自杀之前给我打电话时告诉我,让我收好这个账本,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个账本的存在,也让我不要去看这个账本的内容,不然会有杀身之祸。”
“他同时告诉我,有人拿我弟的命威胁他自杀,他不得不死,即使他不死,这一辈子也都只能在监狱里面过,用他的命换我弟弟的命值了。但是他不相信这些人会真的放过我弟弟,所以他告诉对方他这里有个账本,只要对方保证我弟弟的生命安全,这个账本就不会出现,如果我弟弟死了,这个账本就会出现在对方不愿意看到的人手里。”
“我爸让我收好这个账本,这个账本就是我弟弟的命。如果我弟弟死了,就让我把这个账本拿出来交给市委周书记,如果我见不到周书记就交给周书记的秘书,也就是你,你的号码也是他给我的。”
“从我爸死后,我和我妈身边每天都有人监视,我有些害怕,就带着我妈去了深圳,但是到深圳之后也同样有人监视我们家人的一举一动,甚至于去年还有东阳的警察上门,说我牵涉到一桩案子,跨省拘捕我。我先生报了警,他们才作罢离开。”
“即使我们在深圳,有一次我们家也遭了贼,趁我们一家人在医院看我妈,把我们家翻了个底朝天,但是却没偷走任何东西。我知道他们是在找这个账本。”
“因为这个账本,我们一家人每天都过着心惊肉跳的日子,我自己都快变成神经病了,总感觉时刻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会突然跑过来杀了我和我老公、我儿子,从我拿到这个账本之后,我和我老公就没睡过一晚踏实的觉。”
“我弟弟的死讯在年前传了过来,然后我妈也死了。我老公受不了这种日子,在年前与我离了婚,儿子归他。”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一无所有。我也不想再过这种担惊受怕的生活。我现在按照我爸生前的指示,把账本交给你。”范霞说着拉开自己的外套,然后又掀开毛衣,从自己贴身的内衣上撕下胶带,把一个本子交给了秦鹤林。
“我清楚的知道,我在深圳,他们有所忌惮,不敢对我做什么,只要我回东阳,我很可能会死在这里,但是这种日子我过不下去了,我宁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