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惜梅笑眯眯道:“这位就是尤老爷吧?尤老爷这通身的气派,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但不知令公子何在?
我家妹子无亲无长,我这个当姐姐的少不得要替她掌掌眼,还请尤老爷将令公子请来,容我们相看相看。”
蒋惜梅刚开口时,尤进笑得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
他就说嘛,凭他这模样,这气派,这身家,区区一个绝婚下堂的二手货,闭着眼睛都能拿下。
哪知蒋惜梅中间喘了一口气,就把尤进一张脸给喘的乌漆麻黑。
“这位娘子可真会说笑,今日是我求娶夏娘子,我发妻早亡,膝下并无子嗣。”
蒋惜梅眉头一皱,啧啧连声:“你这把年纪尚无子嗣,别是有什么毛病吧?”
“你!”尤进气得喷火,“哪里来的泼妇?!如此放肆!”
蒋惜梅出来的急,没扛长刀,不耐烦的撇了下嘴:“我最讨厌别人骂我泼妇!”
话音未落,手腕轻轻一甩。
但见阳光下一点寒芒闪过,快如流星。
嗖的一下,刀背贴着尤进的头皮划过。
螺髻齐根斩断,连同金冠滚落在地。
尤进蓬头散发,整个人懵了一瞬,反应过来时,脸白的像死了八天似的。
冷汗淋漓,牙关打架,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王媒婆原本想骂蒋惜梅来着,话到唇边硬生生咽了下去,险些把舌头咬了。
蒋惜梅扬唇一笑,对尤进说:“你的聘礼我收下了,你看个好日子,随时遣花轿上门来抬我。”
尤进脑瓜子嗡嗡的:“不不不……误会!都是误会!我这就走!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