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1 / 2)

那些眼线死的死,残的残,秦王的名声因此愈发不堪。

但事实上,别说暴躁,秦王一度消沉到不吃不喝,整天整夜的对着满院子枯败的牡丹枝条神游天外。

老鼠从窗台爬进来偷吃糕点,他都懒得挥手驱赶。

那些进献的美人们,他连见都没见过,更遑论虐待残杀。

如此对待一个重伤残废、命不久矣的人,要说没猫腻,石头都不信。

只是秦王不让查,梁溪也不敢深想,事情一直不清不楚的压了两年多。

直到夏澜再三强调不让秦王透露寒疾有所减轻,梁溪那些埋在内心最深暗角落里的猜测,就如野草般呼呼疯长。

“太后年近四十才有了王爷,宠得如珠如宝,王爷孝顺,自先帝去后,对太后愈发敬爱,唯恐子欲养而亲不待之事发生。

太后特意遣人传旨不让王爷进宫,恐是凤体沉疴难愈——”

梁溪说的艰难,几次停顿下来,皱眉思索措辞。

“在下深知夏姑娘不能进宫,可若太后当真——王爷必将终身抱憾。在下只得来求夏姑娘想想法子,若能周全,那再好不过了。”

夏澜心里咯噔咯噔,就跟下楼梯似的,心脏都快掉到脚底板了。

她低头想了想,迅速拿定主意:“梁大人稍等片刻。”

起身回屋,关上门。

前几日整理物资,找到一些年份久远的安宫牛黄丸、苏合香丸。

太后年已六十,日日以泪洗面,夜夜难以安枕,精神萎靡,甚少运动,再加上天气寒冷,很有可能是中风。

安宫牛黄丸和苏合香丸都是治疗中风的保命药,前者治热症,后者治寒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