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嬷嬷点了点头,一脸无助道:“那个时候,您还在庄子上,老太太隔三差五就派人去打听你的消息。可每次都叫庄头多给您派活,别让您闲着,更别让您读书。”
“是后来,府里的下人去的次数多了,引起大老爷的怀疑。他当时以为您是老国公的私生子,所以才派人接您回来的。”
周堂攥紧拳头,冷笑道:“可你凭什么断定我不是老国公爷的私生子?情敌不也是仇人吗?”
宋嬷嬷摇了摇头道:“不,不是的。您不了解老太太,她是恨国公爷不敬重她,可那些庶出的子女,她完全没有放在眼里过,更不会费一点心思。”
“可您不一样,在府里念书,她日日要寻您的错处,拿捏住了就迫不及待敲打,责罚。”
“我曾听她亲口说的,您的血脉很脏,父亲是泥腿子,母亲是贱皮子,只要给您一点骨头,您就会一直做田家的狗。您的亲生父母也别想把您认回去,她要让您的亲生父母死不瞑目。”
如此恶毒,简直令人发指。
周堂的指甲掐断了,鲜血溢出在纱布上,看得宋嬷嬷心惊肉跳的。
她跪着叩头,悲戚道:“周大人,老太太现在动不了了我才敢跟您说这些的,否则以她的手段,我们母子就算逃出这里,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我求周大人私下里调查,您当年待个那个庄子还在,一定能查出蛛丝马迹的。”
周堂深吸一口气,抬了抬手道:“你先起来吧。”
宋嬷嬷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周堂道:“那老东西性子偏激,你跟着她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宋辉这边我帮他安排件差事,免得以后拖你的后腿。”
“等我查清楚真相,就把你从她身边接出来,跟宋辉团聚。”
宋嬷嬷被这惊喜砸得不知所措,惊慌道:“这……宋辉……他……他什么都不会做。”
周堂蹙眉:“不会就学,你能护他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