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员道:“我没有那么多,只有两千两。”
另外一个官员接话道:“我三千两。”
“还有我,一千两。”
“我的也是一千两。”
王衡道:“诸位等等,别着急,一个一个来。”
“你们说,我记一下,晚些交给驸马,一起去讨回这笔钱。”
等王衡准备好纸笔后,那群官员面面相觑,不敢应声了。
“这……还记账?”
“就不记了吧,万一以后被人拿住了把柄……”
王衡放下笔墨道:“我就是管事的,不记下来,我没法上报啊。”
“而且你们找驸马不是想要回银子吗?如果驸马都不知道你们搭进去多少,怎么去要这个银子啊?”
“再说了,万一刘泽的账本真都找不到,工部又不管,你们甘心这成一笔糊涂账?”
众官员面面相觑……
“这……”
就在这时,其中一人道:“不管了,我官职低,我先来,大不了被罢免。可那钱是我借来的,若不要回去,我全家老小都得吃苦受罪。”
王衡当即提笔,一边记录,一边询问道:“敢问姓甚名谁,在何处任职,交了多少银子?”
“在下朱朗,翰林院修撰,交了一千两。”
“那请问是经谁介绍才交出去的银子?”
朱朗蹙了蹙眉道:“怎么这也要问?”
王衡道:“驸马那边也需要核实,不然人太多,万一有人浑水摸鱼……”
朱朗听后,说道:“我师从礼部林洪,消息是他跟我说的。”
礼部侍郎林洪,徐宁的得意门生。
王衡下笔时,墨浓而重。
“下一个我来,我乃鸿胪寺孟榆,交了两千两,消息是上峰鸿胪寺卿傅大人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