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在老爷子的心里,一直最疼的都是白韵秋。
恩宁已经拉黑白韵如的电话。
白韵如是把电话打到汀兰苑的座机。
白韵如句句不提亲情,但句句都是让她顾念亲情。
恩宁答应了。
不为别的,她想去看看母亲曾经的房间。
白韵如之前说了很多母亲的坏话,她不相信母亲是那种人。
在她的印象里,母亲温柔又善良,虽然话很少,时常发呆,别人都说母亲精神不正常,但她觉得,不是母亲精神有问题,是那些人不理解母亲。
第二天,恩宁去了白家。
楚黎川打算陪她一起,恩宁拒绝了。
白韵如看见楚黎川,一定会因为投资的事纠缠不休,楚黎川公司最近很忙,她不想他因为这些琐碎烦心。
到了白家,白韵如和许昌都很热情。
白韵如的热情是装出来的,但许昌不是。
许昌不太会虚头巴脑的奉承,询问了恩宁的身体状况,又问了问楚黎川公司资金紧张的事解决没有?
恩宁回了句“还好”,去了外公房间。
老爷子又瘦了一圈,彻底皮包骨了,只剩下一口气呼呼哒哒,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佣人正在给老爷子换纸尿裤,恩宁走过去,接下佣人手里的活,亲自换好纸尿裤,又喂老爷子喝了点水。
老爷子缓缓睁开深陷的双眼,看着恩宁的脸,张了张嘴,好似要说什么。
恩宁叫了一声“外公”,老爷子的眼底闪过失望,又重新闭上眼,等再睁开,似乎清醒了些,颤颤巍巍拉住恩宁的手,嘴里叨咕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