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副警监只有一个,那就是特里尔警务部的部长,整个因蒂斯共和国比他警衔更高的是国家警察部的部长,一位警监。
助理警监和副助理警监属于特里尔警务部的副部长和警务委员们,他们的肩章上,七瓣的香根鸢尾花旁边都有米白色的菱形小方块,警监是四个,副警监是三个,助理警监是两个,副助理警监是一个,总警司没有。
也就是说,这位金发金须的粗犷男子职位相当于负责整个老实人市场区的警务委员艾默克,但克里斯托根本不认识他。
“叫我昂古来姆就行了。”长相粗犷的副助理警监简单回应了一句。
他的目光随之扫过了克里斯托、艾尔肯等人,让他们莫名产生了一种太阳很刺眼,不得不低下脑袋的感觉。
昂古来姆收回了视,对身后几名穿着便服的队员道:“可以把那件东西拿过来了。”
两名队员走至停附近的四轮马车旁,从上面搬下了一个又宽又扁又大,覆盖着黑色天鹅绒幕布的事物。
他们随即将这事物立了昂古来姆的身旁。
昂古来姆看向“老鼠”克里斯托等人,微抬下巴道:“你们排队到我面前来,一个一个来。”克里斯托感觉自己衣兜内那个小家伙明显有些颤抖,猜测昂古来姆应该是官方非凡者,而且实力很强。
斟酌了几秒,不敢反抗的他战战兢兢走到了昂古来姆的前面。
昂古来姆霍然拉开了黑色的天鹅绒幕布,显露出了身旁物品的完整模样:那是一面全身镜,式样古朴,镶嵌生锈的铁黑色支架上。
那镜子的表面瞬间映出了克里斯托的身影,纤毫毕露,清晰比。
克里斯托没感觉有什么异常,但他身后的艾尔肯却一下脸色大变。
他勐地向左转身,试图逃跑。
与他做出同样行为的还有近二十个人,包括部分苦力和搬运工。
砰,砰,砰!
跟随昂古来姆的几名队员早有准备,纷纷扬起手臂,扣动了扳机。
那些子弹激射而出,打了试图逃跑的人身上,可却仿佛击中了幻影,直接穿透过去,落了远方。
昂古来姆不慌不忙伸出左手,调整了旁边全身镜的朝向。
那镜子随之照出了艾尔肯的身影,但背景一片深暗。
艾尔肯瞬间定格了原地,保持着奔跑的姿态。
紧接着,他脸露惊恐但不可遏制地被全身镜吸了过去。
两者刚有碰撞,艾尔肯的身体就骤然消失了。
转瞬之后,他浮现于镜子内部,脸庞染上了血污,表情变得狰狞,充满了痛恨和怨毒。
他张开了嘴巴,似乎正大声喊叫,可却被形的力量拖着,一直拖入了镜子异常幽暗的背景里,消失不见。
看到这一幕的克里斯托怔住了,忘记去帮助自己的弟弟。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回荡:“他们真有问题啊。
与此同时,昂古来姆那几名手下正试图控制那些逃跑者,各种能力吓得被围住的普通人们蹲到地上,埋低了脑袋,瑟瑟发抖。
微风舞厅,坐吧台位置听着简娜唱歌的卢米安于两个小时前就收到了“老鼠”克里斯托没事但死了一批手下的消息。
效率还不错嘛……他心里赞了市场区的官方非凡者一句。
随着那首下流歌曲的结束,早已等待旁边的一名妇人上到舞台,冲至一个年轻的乐队成员身前,抽泣着喊了两声。
她仿佛说谁谁谁死了。
那乐队成员一下愣住,很是茫然,就像听到了极为震惊的消息,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几秒后,他丢掉挂身上的罗塞尔六弦琴,狂奔向舞台下方。
跑了几步,他一个踉跄,重重摔倒地,挣扎了两下,没能站起。
下一秒,他痛哭出声。
穿着镶亮片红色长裙的简娜凝望了几秒,抿了抿嘴唇,最终没有过去安慰,任由那名乐队成员和赶过来的妇人抱头痛哭。
她沉默地走下舞台,遇到了离开吧台的卢米安。
“发生了什么事?”卢米安问道。简娜轻轻叹了口气道:“他父亲几个小时前的一场意外里去世了。”我和他认识,知道他能够学习乐器很不容易,他父亲是搬运工,母亲是洗碗女工,没有他们拼尽全力的支持,他现只能去做苦几个小时前的一场意外……搬运工……
卢米安大概明白了原因。
他同样沉默地望向了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