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简娜见状,直接奔到最前方,迎着两名守卫就喊道:“我们是来要赔款的,法院已经判了!
“你们两个婊子养的,有胆子就开枪,朝着我开枪!
“你们的狗屎子弹够不够,能不能打死我们所有人不能的话,我们一人一口都能咬死你们!”
她一边说,一边气势汹汹地走向大门。
两名守卫的掌心都沁出了一层汗水,他们视线被遮挡,映入眼帘的全是人头,一时不知道来了多少讨债者。
他们不确定直接向人群开枪会有什么反应,只感觉自己两人相比黑压压一片的讨债者显得如此单薄,如此孤独,就像面对洪水的断木。
简娜继续往前,用上了“教唆”:
“你们要是被我们弄死,或者打成了残废,会有赔偿吗
“看看我们,我们的赔偿都已经拖了好几年了,你们确定能从那个老吝啬鬼手上拿到自己的抚恤金他们一家可能明天就跑了!”
两名守卫听得怔了一下。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而且,他们知道老板一家已变卖了大部分资产,正在收拾行李,过两天就会离开特里尔,去外省躲一段时间,他会带两个受伤残疾的保镖吗会不会趁机赖掉赔偿
事实就摆在眼前!
守卫们犹豫中,简娜已走到了门口,那一大群讨债者紧随其后。
其中一名守卫本能地遵照处置流程,抬起右手,往天空开了一枪,以威慑目标,另外一名则试图伸手制伏看起来没什么战斗力的清丽少女。
简娜身体一缩一让,伸手抓住了那名守卫的胳膊,砰地将他摔到了地上,摔得枪支滑落出去。
被刚才枪响震慑到的莫加娜太太捡起了那把半自动手枪,虽然她不会用,但胆量一下变大,咒骂着奔向了门口。
另外那名守卫犹豫了片刻,最终放弃向人群开枪,被他们冲入了房屋。
正要转移的老埃德蒙和他的家人们顿时被简娜这近百名讨债者围在了客厅内,层层叠叠,密不透风。
老埃德蒙拿着把左轮,战战兢兢地喊道:“你们要做什么”
“来要我们的钱!”简娜从莫加娜太太那里拿过了手枪,瞄准老埃德蒙道,“如果没有赔款,我们都要活不下去了,今天就看谁先死!”
老埃德蒙的手抖动了起来,就像罹患了某种疾病。
一座形似小工厂的蒸汽教堂外面。
卢米安对架着骗子一伙的妇女道:
“把他们送到神甫面前,让他们把变钱魔术和病神的事情都讲一遍,他们要是不讲,你们替他们讲。”
那几名妇女重重点头,带着长棍黑麦面包和骗子一伙走入了教堂,鲜血滴答滴答地落了一路。
卢米安收起左轮,在门口静静观望。
他心情愉悦地想道:
“魔术师’女士的建议真没错,偶尔发泄一下确实有益于身心健康。
“信什么不好信邪神,还当骗子!”
过了两分钟,卢米安慢悠悠离去,比他更慢的是一路追赶过来的警察们。
卢米安在塞尔布大道5号那栋建筑外遇上了简娜和一脸喜悦的讨债者们。
“这么快”他有点愕然地问道。
简娜抿了下嘴巴: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我还做好了有人报警,应对警察的准备,结果,我们把老埃德蒙和他的家人一围住,威胁了几句,他就屈服了,开始按名单给钱。
“d,他家里的现金、黄金和其他值钱物品加起来就够我们的赔款了,甚至还有剩,这都没算他还未变卖的资产,他居然拖了这么久都不赔!”
卢米安笑了起来:
“付出总会让人心痛,嗯,有的事情看起来复杂,但只要真正去做,就会发现它很容易,而有的事情,以为简单,却会波折不断,差点要命。”
他这是有感而发。
简娜知道卢米安需要黄金,拿的赔款都是各种各样的金饰,纯黄金价格就值3000费尔金。
她对卢米安道:“喏,这些卖给你。”
卢米安沉默了一下道:“等我去微风舞厅取钱。”
他身上的钞票和银币加起来也就六百多费尔金。
到了晚上,卢米安发现自己居然没什么事情做了,暂时变得非常空闲。
他悠闲地回到金鸡旅馆,进入地下室酒吧,看见查理正拿着一支啤酒,和一群人吹牛。
卢米安笑了笑,扯开嗓子喊道:“我请所有人喝一杯酒!”
二三十号人齐声欢呼中,卢米安补充道:“查理付钱!”
查理的表情一下就呆滞了。
卢米安“嘿嘿”一笑,再次高喊:“如果他跳脱衣舞,那我可以帮他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