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勋话还没说完,一本书就丢了过来,他急忙将门给关上。
‘居然让我这样给发现了,萧摩逅要是知道了恐怕得气疯。’
周围多是越人,不怎么待见他们,时常过来欺压,甚者还将田里的庄稼偷偷割走,这边打过去,对面也是人多势众,里正、亭长都是越人,轻描淡写将事接过。
位于两国交界中南,处于越国地界的某个山林与平原相连的地方。
“唉,饿不死人。”
“你家祖上没说这画轴的事?”苏辰抬起目光看他。
苏辰垂下目光时,他猛地抬起脸看向吴子勋,“你家也有八条祖训?”
他家那点薄田里的庄稼,还是青苗呢,就被收割了一大片。大伙都是吴人,听到这消息,年轻气盛的小伙,拉帮结派的就赶往出事的村子,周田生也在其中,他拿着劈柴的刀,看着赵姓汉子抱着婆娘的尸体哭的死去活来。
天色晦暗。
div css=&ot;ntentadv&ot; 闪烁星辰的夜空下,远去上千里之外,位于淮河中段以南,这里是吴国与越国的交界,两国七十多年来的恩怨争端里,这里的交界从堪舆图上看,显得有些犬牙交错的感觉。
“就是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传闻那么厉害。”
“叫你拿就拿!”
苏辰压着嘴角的笑意,偏头看向那边探头探脑的吴子勋:“你先出去,这段时日,外面的事交给丞相,和中书令,孤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这几年时有洪水,年景越来越差,今年只有一百二十亩田地眼看能有一个好收成,大伙分点米面,又能紧巴巴的熬过下半年。
如果没有吴子勋忽然说出他家里也有八条祖训,苏辰也很难往这边猜想,更别说萧文弼师徒以及北宫野了。
“明天早起练功!”
各个村里的年轻人坐不住了,族老、乡绅过来劝,被这些年轻人喝骂回去,这些时日他们常跟几个穿州过县的货郎说话,听一些江湖热血侠义之事,周田生也听过,回到家后,都还是一身热血沸腾。
经脉……运功的线路?
错落的摆放,似乎是有规律!
呵呵……
他注视着画卷,吴子勋也好奇的垫脚伸脖子的望了一眼,“我家祖上也在这画里吧?站在什么位置?啧啧,想不到,我吴子勋也继承祖上荣光。”
苏辰连忙取来一张白纸,让吴子勋磨墨,等了片刻他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汁,在白纸上照着酒杯摆放的位置勾勒出点位,按照左右的顺序画出了两条歪歪扭扭的线。
苏辰朝门外唤了一声,门扇‘吱’的一声打开小扇,吴子勋探头探脑的进来,“大王,你要匕首做甚?”
积压的怨气终于爆发了,便浩浩荡荡地越过界,闹到欺压他们的那个越人村子,两边打起来,手里有了刀兵,手就收不住了,接连砍杀好几个人,知道事情不妙的一帮越人赶紧跑了。
如果都一样的话,另外六家也应该是八条,一共就是六十四……苏辰目光重新落到画上,仔细观察上面每一个人物。
“大王,想练武就直……”
“吴常随,取匕首过来。”
“我家祖上什么都没留下……就留下八条祖训。”
今日他们贴贴补补的凑了一些钱,找到那几个货郎,想让他帮忙带一些兵器。中途也有其他吴人青壮加入进来。
上坡村老老少少坐在村口,望着天上闪烁的星星,村里的老人咳嗽,抱着孩子的妇人望着篝火,擦着眼角。
想归想,眼下日子过不去,也得忍着,好过死了。
苏辰武功虽然不高,但人体经脉在习武时,是必修的一个环节,看到这两条蜿蜒的线路,竖起来一对比,确实是从头到双腿的运功线路。
那边越人的村子也冲出不少人,两边先是骂了一阵难听的话,然后,便动起手来,接着死人了,这边村子里的一个越人被打死。
这两天中,周围村子里的人也都不叫嚷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蹲在田埂上看着被洪水淹过的田,而之前被他们打死的那个越人村里,时常过来一帮人寻衅,这边也都忍下来。
这边要是不干,那就几个村的人叫上打一场,奈何越人那边锄头都比他们手中的刀锋利。
不久,十几个吴人青壮放下兵器接受劝说,跟着公人们回了县衙。
两日后,这十几人被押到菜市口砍了脑袋!
“骗我们……当我吴人好欺啊!”参与劝说的这名族老羞愤淤积,直接气死在了家里。
这一天,方圆三十里的吴人,终于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