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
与此同时。
乱七八糟的话语里,拓跋魁领着侍卫和宦官从后殿过来,此时他已经没有什么觉得好讨论的了,眼下就是大力治理城中水患,然后抢救官仓中的粮食,等待大水退去。
“什么东西飞过来!”
“都一起来吧!”
“严守城前!”
他拄戟猛地一振身躯,发髻飞舞,脚下碎砖块‘呼’地被吹拂开,有着重瞳的双目凌厉的杀气,瞬间化为实质。
那宦官也吓倒了,立即转身出去,不多时太后赵西凤领着侍卫和宫女匆匆赶来,她让侍卫赶紧上前夺下皇帝手里的宝剑,可拓跋魁的武艺颇高,那侍卫上去反被划了一剑,差点被开肠破肚。
“中原兵法有讲……夏国的谋士,说不得很厉害!”
“王贲水淹大梁便是这幅奇景吧,寡人当年只看战报便能想象画面,如今身临其境,真让人舒畅。”
城墙上的士卒望着城外几乎有一半城墙高度的大水,嘴皮都在哆嗦。
“别进来,快去叫太后!”皇后朝另一个宦官叫了声。
“冷静下来了?”赵西凤拄响拐杖,颇为失望的看着面前的皇帝,“一点打击就发疯,现在还不是夏国军队打过来,而是天灾!”
靠着母亲双腿的拓跋魁渐渐平静下来,他点了点头。
那边,苏辰感受到被注视的视线,回过头,祖柩上的始皇帝已经回到车里的灵位当中,他偏回视线后,对身后的吴子勋吩咐道:“等雨停,水势平缓,让士卒乘舟攻城,不给梁国西都守军丝毫准备!”
各城墙段士卒奔走,而各层将校大声嘶喊、给麾下的士兵打气,一个个弓手挽上箭矢,注视着外面半城高度的水面上游弋的快舟。
倒是闻讯赶来的老宦官出手,才将拓跋魁手里的宝剑夺下,拓跋魁还想反手抢夺,杀了老宦官。却是被上前的母亲抬手就是一巴掌,响亮的扇在他脸上。
拓跋魁静谧了一下,顿时哭喊出来,偌大一个男人哭出来不好看,也不好听,他泪流满面:“母亲,往年就算有山洪,何时有如此之大的威势?此次必然有异,可怜儿子刚刚组建的军队,就这么没了,就这么没了啊!”
整个大梁西都处于巨大的混乱当中,城楼上的鼓声、府衙的差役提着铜锣在街上疯狂敲响,动员城中百姓协力守军防范水患。
“陛下,夏国军队乘舟船攻城!”
大殿内一众文武惊愕的说不出话来,眼下完全证实了这次洪水确实是对方引来的,不然哪里会提前打造好舟船。
“只要进入一箭之地,立即射箭,他们在船上,没有躲避的地方!”
咚!
咚!
战鼓声传遍城中四门,面向南面的城门楼外,阳光破开阴云,照在起伏的水面上,波光粼粼之中,是三百多艘舟船被士卒划着朝这边靠近,船上是赵云、项羽两人,一个在荆州待过多年,也会一些水战,而项羽更是在江东长大,自然也识水性。
“如果是突发,夏国人的军队会不会也被大水淹了?”
出口的呐喊,在下一刻戛然而止,硕大的戟尖直接从他口中刺了进去,又从后脑勺扎了出来,整颗脑袋都被挤的破裂。
“朕听母亲的,军队打完,朕还有宗室宗室打完,朕便亲自与夏国军队厮杀,直至战死!”
而此时的皇宫里,重新睡下不久的皇帝被宦官叫醒,听到城外突发百年难遇的山洪,将城外淹成一片汪洋,整个人先是呆滞的坐在床边,随后“啊!”的将床前的桌子掀翻。
一人冲向千军。
城外,趁守军被项羽吸引的同时,赵云指挥率领的舟船飞快靠向城墙,一张张梯子从船底竖了起来,冒着射来的箭矢。
幽燕军士卒推着云梯挂靠城墙,杀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