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啊我(1 / 2)

你呀你 云拿月 4004 字 2个月前

迎念的微博一出, 先前跳得欢的那些人突然没声儿了,一下像霜打的喇叭花, 蔫得不行。

隔着网络的屏障, 以一个人为目标,聚集在一起对其进行攻击和谩骂, 这种狂欢在真正冷静的看客眼里, 是一种彻彻底底的扭曲丑态。

迎念自问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她用自己的方式支持自己喜欢的队伍, 在自己的微博发表自己想发的内容, 并且这些内容没有对任何人造成伤害, 仅仅因为有些人的“不喜”和“看不惯”, 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她进行人身攻击吗

凭什么

她和喻凛然是什么关系, 和sf的成员又是什么关系,纵然有朝一日面向大众, 可能会被指责, 但这完全上升不到人品和道德的高度,也不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罪过。

确实没错,迎念是因为喻凛然的职业认识他了解他,一开始他在赛场上奋战, 她在赛场下应援, 于事情的, 她的确是粉丝, 他是被支持的电竞选手。

可人的际遇和缘分从来都是不定数。

他们有这个缘分,在人海茫茫中, 从虚无缥缈的关系进阶成为朋友、再到如今,这不能简单概括。

圈子里有“睡粉”一说,但他们的情况根本不是一回事,喻凛然并非欺骗粉丝感情、借着选手身份玩弄女性粉丝的人,迎念也不是一门歪心思奔着爬电竞选手的床而来,她喜欢的只是喻凛然这个人,能够从粉丝到今天,走近他的生活,她无比感恩。

从始至终,他们都是彼此吸引的两个人,只不过在此之上,多了一层粉丝与选手的身份。

迎念不糊涂,她不觉得自己和喻凛然走到这一步,两人中有谁需要心怀负罪感。

和有好感的人进一步接触不龌龊。

喜欢一个人,更不龌龊。

更遑论事情还没公开,舆论攻击她仅仅是因为看不过她“太出风头”,就连之后可能会遇见的麻烦她都不怕,哪里会怕这些。

迎念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

诉讼需要时间,然而那些人没等真的收到传票就已经怂了。

跟风踩一脚的人纷纷把微博删除假装无事发生,闭上嘴再不敢多说一句。而几个转发量比较大的微博博主就没这么容易蒙混过关,迎念说的明明白白,她已经做了公证,即使她们将微博删除,还是留有电子存证。

迎念再一次看到了某些人丑陋的一面,上一秒气势汹汹地叫嚣要将她的信息扒得精光,下一秒在私信里摇尾乞怜,恳求她原谅。

对每个前来私信道歉的人,迎念都直接告知“你说的所有话以及我说的所有话,我都会截图发微博公示。所以想说什么请先自行斟酌。”

如果能透过网络看到对方的神态,迎念估计要看到不少伏低做小的面庞。无一例外,几个跳的最高也是被迎念最先追责的人,就差在私心里声泪俱下。

迎念倒也没有把事情做绝,只说“要我原谅可以。你们做的这些事,对我的心理以及精神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我不需要任何经济补偿,但我要你们公开道歉,并且将道歉信置顶三个月。”

她还说“我希望道歉信里可以将经过阐述清楚,并且属于自己的责任,请用文字明确。若道歉内容含糊其辞,模棱两可,语气不诚恳,我概不接受,坚决维权到底。另外,置顶三个月,从发表道歉声明当天开始计算,少一天,我也将继续维权。”

和几个博主的对话,迎念照一开始说的,谈定以后全部截图集合成一张微博发表。评论里都在叫好,关注迎念很久的粉丝,还有其他明事理的sf粉,以及纯粹看热闹的路人,没有谁不为图里那些人前后两幅面孔发笑。

“喻娶大大干的漂亮就是要这样,不然这些人总以为别人好欺负,太怄人了”

“硬气冲这一点我粉了”

“哎,我关注喻娶两年,她平时只发发美图,发发战绩,偶尔发一点生活日常,第一次见她态度和语气这么强硬,看来是真的被气到了。这些人过分了啊”

“一般刚毕业的预备大学生碰到这些事情,哪能处理得这么有条有理,看这架势真白富美无疑杠精黑子们踢到铁板了,喜闻乐见”

sf一众队员看见她那条微博,感慨连连。

成润惊奇“迎念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没想到还有这么硬核的一面”

易慎不管其他,直呼解气“对这些垃圾就是要这样现在的网络喷子真是气死人了,我每次上微博总是能碰到那些嘴里喷粪的,要不是顾及我队的名誉,真想骂回去”

旁边的林山却浏览完,笑着问喻凛然“迎念家经济状况应该挺好”

“怎么问这个。”喻凛然淡淡将问题抛回去。

“阿喻别那么严肃嘛,我就问问”

“却哥你这话不是白问当然啊,迎念又学外语,她哥她哥不是留学去了么,还能每次都来坐飞机飞来飞去看比赛,家里肯定条件不错啊”

“人家看比赛用的是奖学金。”

“我知道”易慎瞪回去,“我是看她朋友圈分享的日常看出来的。”

喻凛然打断他们的话题“与其说这些,不如去训练。”

“这是你粉丝,你怎么一点不操心”你们还一块单独吃饭了呢,这半句成润没说。

“哥怎么不操心,他操心死了”易慎刷着手机张嘴就道,“昨天晚上那么晚还没睡,就在看微博,眉头能夹死苍蝇”

话音落下,喻凛然的视线沉沉扫来,易慎一僵,成润和林山却越是戏谑地盯住喻凛然,她越是背后发毛。

“薄薄灿陪我出去买点东西”

“买什”

“别废话”易慎抓起薄灿的胳膊,逃跑般冲出去。

成润和林山却八卦追问“你和迎念怎么回事儿啊”

果然,单独吃饭的交情就是不一般。

喻凛然端起杯子,慢条斯理地喝水,被两双灼灼如炬的眼睛盯着喝完半杯水。他轻轻放下水杯,抬眸和他两人各对视一秒,悠然起身。

“教练说休息完有事找我,走了。”

“”

“”

口风还是这么紧,真没意思。

迎念就读的大学和sf基地在同一座城市,报道前一天,迎耀行夫妇就亲自开车将迎念送来这座现代化大都市。她不住宿舍,迎耀行给她租了一间高级公寓,和大学校区所处同一个区,来往方便。

迎耀行是想买房的,迎念说为时尚早,不必着急,事情便搁置下。虽然她认为根据将来的工作意愿再决定居住在哪比较好,但迎耀行认为不过是买套房的事,即使她毕业后去别的城市,在这里有房子也算多一个落脚点,偶尔来玩照样可以住。

报道第二天迎耀行夫妇就回去了。学校里社团忙着招揽成员,热心的学长学姐们给新生了很多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