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同林表情有些严肃,“阿辞今日怎么想起问这些了,可是有人找你麻烦?”
“倒是不曾,就是随便问问。”
晏同林知道晏辞不会是随便问问,仔细思索了片刻,道:“深仇大恨的不曾有,但在政见上有小摩擦的是有的,而且说起来,和韩家最近也闹得不是很好。”
晏辞知道晏同林所说的和韩家闹得不是很好的原因,不就是两家的婚事吗。
不过在晏辞看来,和韩家闹掰那是早晚的事。就凭韩凉不举这一条,晏如嫁过去未必有好日子,到时候闹起来,未必有现在好看。
记得谢承胤曾说过,韩家将来会是沈诏言的狗腿子,如今因为韩凉的赠妻行为差点坏了襄王府和相府的亲事,韩家已经失去了襄王这条大腿,日后能够助纣为虐的几率也大大减小了。
两人吃完肉夹馍,又喝了两杯茶,这时候马车也行到了宫门口,父女二人一前一后的下了马车进宫上朝。
不同于之前的女官服饰,晏辞这次穿的是她员外郎的官服,和一众官员是相同的装扮,束发,官衣,官帽,长靴,走起路来也是虎虎生风,看着是妥妥一个俊秀的小郎君。
晏辞对自己这身员外郎的装扮很是满意,虽比不得从前做将军的时候,一身男装无拘无束雌雄难辨,但也比一身女装站在一群男爷们里头强得多。
至少合群了不是。
晏辞心里美滋滋。
天庆帝坐在龙椅上,扫视过整齐站在隆昌殿内的文武百官。
大半个月不曾上朝的他看起来气色甚佳,容光焕发,中气十足。
他道:“自新岁以来,国内尚且安稳,只是北方地区遭了雪患,何解?”
晏辞一听这,赶忙低下头去,北方雪患这事她早听说了,何解,能怎么解,等到冬日过去冰消雪融自然就解了。
只是皇上既然问了,那想要的肯定不是这个法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法,那就是以人力物力开渠放水,以水化雪,这样能加快冰雪的融化。
只是这样的做法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说,若是天气持续寒冷,不仅化不了雪,连水也会成冰,到那时,不仅解不了雪患,还会加重。
这种看老天爷的事,还是不要提,谁提谁倒霉。
果然,有一个官员站了出来,拱了拱手便道:“启禀陛下,臣觉得可以引南方水渠灌溉北方土地,以解冰冻。”
那人是河运使,想到这个法子很容易,只是他到底不知北方的冬天有多寒冷,只看到解法,却不知其难处。
天庆帝并没有反驳,“如此,那就由龚卿去处理此事吧。”
河运使龚庆一张脸顿时喜上眉梢,自觉得了天庆帝的重用,连忙躬身谢恩。
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有人去处理即可,天庆帝并不担忧。即便龚庆的引水化冰之法不奏效,若是他运气好,能赶上天气转暖,那雪患自然就解了。
一个早朝,上上下下都起了个大早,没说什么要紧事就退朝了。
晏辞正要跟着大流走出隆昌殿,只听的一声尖细的声音道:“小晏大人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