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做往日的林悠，早已经被陈氏吓得不敢开口，但今日的林悠不同，她都要被休了，她还怕什么？

她早就看陈氏不顺眼了！

这会儿陈氏的话更是令她被怒气蒙了眼，大声回怼：“我嫁进来这么久，你不是还教我规矩了吗？我怎么学的？我还想问你怎么教的！”

“救你与众不同，非得整日将规矩挂在嘴边，但你除了嘴上说说，你动手做了吗？你但凡重视规矩，就不会放任你儿子在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晚上都在小妾房中过。”

“我为什么杀那个月姨娘？还不是因为你不管束你儿子！他对那个月姨娘有多好？都快到宠妾灭妻的程度，我若是不想办法，难道真的要让那个贱人爬到我的头上？”

林悠越说越愤怒，将这些时日受的委屈尽数发泄，啐一口：“呸！老虔婆！”

陈氏自打嫁进齐王府之后，何时被人这样子对待过？更别说眼前这人是备受她磋磨的儿媳妇，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七品小官的女儿。

她猛地站起身，抬手指着林悠，瞋目切齿：“林氏，你放肆！这是你一个做儿媳妇的该对婆母说话的态度吗？”

“你少指着我！”林悠冷笑一声，一巴掌拍开陈氏的手，“你都没有尽过做婆母的本分，怎么还有脸来指责我！”

陈氏的手背顿时红了，火辣辣的痛感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裴书璟未曾料到场面竟然会发展成这样，他连忙伸手扶住陈氏：“母亲，您可有事？”

陈氏紧紧抿唇，一言不发，显然是怒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