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下去听得她心烦意躁的。

车里面的空调温度开得很低,陆早早几乎是一进去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冷气。

她吸了吸鼻子,感觉这冷气几乎一下子就带走了她身上的热度,有些发冷起来,李阿姨很迅速地把一边的毛毯给她盖上,还很小心翼翼地没有碰到她膝盖上的伤口。

感觉眼睛有些干涩发痒,陆早早使劲眨了几下眼睛,然后用手揉了揉,想着回去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滴眼药水,顺便把眼药水放在书包里,不然明天要是考试时候也这样的话,不好全力集中注意力专心考试。

李阿姨还以为她是因为刚刚陆家几个人的态度而有些想哭的冲动。

想着想着又想起来之前的那件事,也不知道明天考试的时候又会不会突然身体有像火一样的灼烧感,痛得整个人根本无暇顾及其它,全身心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被迫参与到这场摧枯拉朽的苦痛中去。

不过好像痛也不会痛多久,就只有几分钟的样子,应该也能忍受,只要不是像之前那样长达一两个小时的头昏目眩、精力不振就行,总有时间来得及写完卷子。

实在不行的话还有刀片呢,陆早早这样思索的时候,手指就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子口袋。

然后余光瞥见李阿姨一脸愁容,眉头皱得很深,一脸忧心地望着她,看起来像是快要愁苦地哭了,还抬起手来轻轻地抚摸陆早早削薄瘦弱的脊背。

陆早早刚准备想问阿姨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然后又很迅速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想着李阿姨肯定是误解了,于是牵起嘴角露出一个很灿烂的微笑,安抚性地拍了拍阿姨的手背。

“李阿姨,你放心吧,我没事,一点都不难过。只是这段时间用眼过度,天气又比较干燥,眼睛有些干涩,所以刚才才揉了一下。”

要不是李阿姨的误解,她确实一点都没有想起来陆家人刚刚那些冷脸和不带感情的文化,过去也就过去了,像一缕烟一抹风一样轻飘飘的,都不在她脑海里占一点分量,她只是在这种关头很好学生思维地担忧自己的期末考试。

但是李阿姨一点都不相信的样子,还以为是陆早早为了缓解难过和悲伤的情绪而说的谎,于是更加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

于是陆早早只好又说,“是真的啊,李阿姨,我真的一点都不难过。”

“人已经很难对习以为常的事情流露出过多的情绪了,我很早就不断劝说自己,不要再为了这种事情再感到难过,漠然无视都不要紧,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够了,我现在确实也算做到了吧。”

说完陆早早耸了下肩膀,俏皮地笑了,“阿姨,你应该为我感到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