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她挣扎着,怀玉不松手。
“我是学医习道之人,你这种情况其实并不算特别,只是一种小症状,并不会有啥影响,况且你也知我懂相术的,早跟你说过你根本不是什么克夫相。”
“你别骗我了,我自发现我这与众不同后,也各方打听过,这就是克夫相,还有说这叫观音身,男人娶了就会走背运。”
“没有的事。”怀玉搂着她,“其实没有也挺好,我就喜欢这样的。”
樊玄符又羞又恼,自发现这事后就让她心底自卑,后来连‘克死’三个未婚夫后,越发让她觉得证实了白虎克夫这说法。
她弟弟在国子监被人勋戚子弟欺负,她找上门教训对方,结果对方居然喊她母大虫,这让她当场暴走,拔刀就砍了那七个勋戚子弟的坐骑马头,把几個纨绔子弟都吓尿了。
“放开我。”
“不放。”怀玉搂着不肯放,好不容易才修得这正果,哪能再变,樊玄符直接在他手上狠狠咬下去。
怀玉仍不松手。
咬出血来了。
“哎呀,看来不教训下你,你要翻天啊。”怀玉吃痛,啪啪就是两巴掌。
樊玄符一脚回踢,结果用力过猛,把怀玉踹出去老远。
“你没伤着吧?”樊玄符关心的上来。“我不是故意的。”
“哎呦,我昨晚没死在突厥人手里,倒差点折你手上了,起不来了。”
“怎么了,哪摔痛了?”
“你亲我一下我才能起来。”
“哼,”樊玄符一听,把怀玉又扔地上了。
“没有三书六娉,没有明媒正娶,你当我是什么人,登徒子,再敢乱来,把你割了去。”
樊玄符起身,自顾自整理衣衫,瞪了怀玉一眼。
武怀玉站在一边,呵呵傻笑。
“好,等这次征讨结束,我便要上荣国公府提亲。”
樊玄符把还想留下来聊天的怀玉赶了出去,也不顾外面大雨如注。
淋的满身湿透的怀玉又回到了议事军帐,大家见他这样子,都是一脸好奇。
“本来想休息会,不过想到还有好多事没办,就过来了。”他讪讪一笑,胡乱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怀义看他这样,直接把自己衣被袋里的干衣服拿了一套给他,“赶紧换上吧。”
一场战斗过后,其实各种千头万绪的善后事宜极多。
救治伤兵,打扫战场,还要立营垒栅,登记军功,看押俘虏等等。
这些事情怀玉都交给马周他们去做,他换了身干衣服后,便缩在军帐角落,呼呼补起觉来。
昨晚几乎一夜没睡,破营后又追击二十里,累的够呛,一会便睡着了。
睡梦中的怀玉嘴角露出微笑,口水流了一地。
众人看到这模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咱总管这是梦到加官晋爵了吧?”
“肯定不是,二郎之前晋阶授勋可没这样兴奋,我估计肯定是在梦中相会美人呢,二郎在长安城可还有个永康公府送的美妾呢。”
“这会咱们立了这么大功劳,升官晋阶,田地美人都不会少的。”
雷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雨过天晴,一道彩虹横于天空。
医院营士兵们纷纷走出帐篷,开始忙活起来,怀玉也从短暂的补觉中醒来。
“再派几名轻骑回伏羌城,”
怀玉再派人回去,既是报捷,也是再次求援兵。面对挡在面前的几千突厥兵,怀玉他们根本无力击败,加上程处默也不行,而且谁知道会不会有更多突厥兵赶来。
有这歼敌千五,斩特勤一名的大功在,怀玉现在也不担心柴绍说他延误军期,未能如期至渭州了。
雷雨将炎热闷湿一扫而光,空气清新十分凉爽,樊玄符仍扮作亲兵部曲,一直跟随在他身边。
“真恨不得这陇右战事立即结束,马上就返回长安,莪也好立即登门提亲。”
“哼。”樊玄符白了他一眼,“注意点,我现在是你的亲兵,男的,你这么亲密,当心让人以为你喜欢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