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还要。”
“”
贺承南大脑炸开,一激动没忍住,从两边分开女孩的腿,甚至压成了暧昧的型,哑着嗓子在乔绯耳边问
“要什么”
乔绯却蹬开他,嘟囔“要抱抱,睡觉觉。”
“”
贺承南火顿时熄了一半。
乔绯手伸在半空中,一直是求抱的姿势,或许是太久没得到回应,姑娘不乐意的蹬脚“人呢混蛋”
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贺承南却一路邪火蹭蹭地涨。
第三次逼自己冷静下来,贺承南轻靠到乔绯身边,握住她的手,从颈后抱着她,耐心的在她胸口轻拍。
像是哄小孩睡觉的模样。
乔绯很受用,发出几声不清楚的音节后,又沉沉睡去。
贺承南看着把自己玩到欲火焚身还浑然不知的女孩,冷静又冷静,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到底喜不喜欢我。”
乔绯迷迷糊糊嗯了声,“我喜欢霸霸哥”
“不喜欢贺承南那个混蛋。”
“”
“可你最先遇到的就是我这个混蛋”
贺承南不甘心追问她“你不记得去年在拉斯维加斯赌场的花园里,你给了一个男人很多钱说让他回国你不记得了”
乔绯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贺承南也放弃了,不打算再跟她说下去。
然而两分钟后,女孩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她面朝贺承南翻了个身,依然闭着眼
“我玩大冒险输了他们非要我找个男人搭讪,我看到有个傻瓜坐在花园里很久,所以就去搭讪那个傻瓜了,嘿嘿嘿。”
贺承南“”
目瞪口呆,惊天真相。
乔绯把手往他怀里伸
“那个傻瓜是你吗贺承南”
“嘻嘻,笨蛋”
大概是从没想过自己一见钟情的女孩是因为大冒险而“热心”帮助了自己,满腔真心竟然全部错付给一场游戏的贺承南被噎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真的要睡了,霸霸哥”乔绯软软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低“抱抱。”
按贺承南过往的脾气,现在应该是把这个女人一把拎起来说个清楚,但听到她那句求抱抱的话,他再狠的心也狠不起来了。
“抱抱抱。”贺承南身体靠过去,顺躺下来,嘴里虽然有点烦躁,胳膊却心甘情愿给她当起了枕头。
这一夜,香软在侧,贺承南彻夜难眠。
旁边的乔绯却一夜好梦,睡得格外踏实。
第二天清早。
贺承南先醒,他几乎也没怎么睡,八点钟约了一个重要客户,还要早去公司做准备。
胳膊几乎快被乔绯枕到麻,他小心的移动着,从乔绯颈下抽出。
起了床,明明什么都没干,一身却精疲力尽,好像做了一夜似的。
贺承南自嘲的摇摇头,站在床边理自己的衬衫,顺便看睡的正香的乔绯。
她粉扑扑的半张脸蒙在被子里,对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应该都已经忘了。
贺承南扣好衬衫,走上前,唇角微微一勾,在乔绯额头上轻点两下“睡醒再找你算帐。”
说完他走去客厅穿上外套,离开的时候悄悄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乔绯睁开了眼睛。
其实从贺承南抽开手臂的那一刻她就醒了,可她不小心睁开眼看到和他躺在一起的男人后,整个人都斯巴达僵住了。
乔绯心里慌得一批,只能装睡,一直闭着眼。等男人走了马上掀开被窝。
衣服换了,内衣也没了。
大腿根子还有点酸是怎么回事
乔绯坐在床上有点儿不知所措,她对昨晚最后的印象停留在和几个姐妹一起吃火锅聊天喝酒的场景,大家都喝得很多,后来快十点的时候人散了,她也醉了。
再后来,意识就有些断片了。
乔绯赶紧起来喝了杯热水,可手刚拿起杯子,脑中一个激灵,忽然闪过一个水流到身上全湿的画面。
她一惊,接着又慢慢冒出自己想脱衣服,却被衣服卡住头趴在地上的回忆,恍恍惚惚的,不太真实。
等会,那一定不是自己。
乔绯扶着沙发,人有点站不住了。
所以她是不是穿着乳贴就那么赤裸裸的趴在地毯上让贺承南看了个精光
衣服又是谁给换的
他们后来是不是做过什么了
乔绯越想腿越软,勉强把一杯水喝下去后,她安慰自己没什么好慌张的,最多就是自己喝醉了跟他发生了些什么不该发生的。
成年人,稳重一点,镇定一点,别自乱阵脚。
可无论搬出多少说服自己的论点,乔绯还是忍不住要爆哭了。
她想起之前和贺承南说过的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所以现在她是在变着花样表演自己随便起来不是人吗
乔绯很烦的揉了揉头发,觉得自己没脸再见这个男人,她烦躁的埋在双肘里。忽然,贺承南临走前留下的那句“睡醒再找你算帐”跳入脑海。
顿时记起了这个被忽略掉的重点,她惊到从沙发上坐直,认真分析起来
他为什么要找自己算帐
会不会是自己酒后兽性大发把他强行睡了,他要找自己负责
还是她干了别的什么丧失人性无法原谅的事,以至于气到贺承南这样身份的人要来上门算帐
乔绯心脏扑扑跳,心慌又心虚,她手忙脚乱的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在层层水汽里反省和洗刷自己的身体灵魂,正琢磨这事要怎么解决时,外面的手机响起来。
来自上司吴英俊的问候
“乔绯呀,身体好点了吗”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吴英俊例行关心过后,笑眯眯道“没事就好,今晚还可以来上班吗”
乔绯“我”
她纠结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吴英俊又说“你昨晚病假,贺总很关心呢,今天晚上他要过来,你要是能来上班,我相信贺总就更放心了。”
他。要。过。来。
这四个字莫名听得乔绯娇躯一震,眼神放空,她思绪不受控制的飘远,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贺承南绑起来送到小黑屋凌虐的画面。
在没知道贺承南的真实身份前乔绯就听场子里的姐妹说过,他这个人嚣张狂妄,手段十分狠,只要惹了他就没什么好下场,不管是男是女,这个男人都能往死里教做人。
一秒钟内乔绯给自己预想了一万种被收拾的方式,她心虚的咽了咽口水,各种权衡利弊后,也不知怎么的就慌张冒出一句
“英俊哥,我能辞个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