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六点,两兄妹的父母诺多和乌兰雅才回来,想来武泽已去找过他们,看到刘晨之后都很热情,乌兰雅用汉语亲切地问候,专门给他准备了一个小包居住,而诺多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一看就是沉默寡言的汉子。
看到乌兰雅,刘晨也大为吃惊,气质出众高雅,分明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想来该是那个动荡时期飘落到此,嫁人、生子,但仍然维持着体面,穿着和打扮与其他牧民都是格格不入。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乌兰雅的脸色不太好,长吁短叹,用蒙语说了一句。
诺敏马上用蒙语回了一句,“妈妈,我才不要木托来指导我们呢。”
诺达也赶紧说道:“妈妈,我还是不读书了吧,就在家里干干活,你们也能轻松一些。”
两兄妹语调一致。
乌兰雅一直希望子女能够到大城市生活,读书在她看来是唯一的出路,这才竭尽所能,今天在木托家里帮忙,她的心里落差很大,极不舒服,一直憋着一口气呢。
性子好强的女人。
两子女还一起反对,本就心情低落,还有客人在旁,保持着优雅,说了一句便不吃了。
诺多出了名是疼老婆的汉子,严肃地喝道:“你们两个翅膀硬了是不是?妈妈为了你们能够多读书,到外面见世面,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必须要听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晨听不懂也不好多言。
两兄妹面面相觑,没想到母亲会生那么大气。
这一晚,刘晨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一早,诺敏就主动要求教他骑马,大概是想暂时避开母亲。
只是可惜她实在不是一个好老师,做了一个骑马的动作之后,就说:“就是这样,看懂了吗?”
“不懂。”
“你怎么那么笨啊,你看看,就是这样。你那样打浪不行,压浪,就这样。”
“还是不大明白。”
“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呢,身体像波浪一样跟着动呀。”
到底是怎么动呀。妹子!刘晨真是晕了。
“你这样说我很难明白,你能不能再跟我一起骑马,我来掌控马儿,哪里不对,你马上指出来。”
草原上的女孩并不那么羞。诺敏也教急了,直接翻身上马,侧骑在上,嗔道:“你上来吧。”
刘晨上马的动作可没那么潇洒了,马身上就那么大地方,诺敏侧骑在前面,刘晨跨坐在后,贴得自然紧密,有点点小尴尬。
两人的姿势跟那种老式自行车有点像,女孩子侧坐在前面横杠上。
诺敏拍了拍马脖子。马儿就熊健地奔跑起来,颠儿颠儿,刘晨站在马镫上随着一上一下,前面还有个姑娘坐着,这姿势就有些不雅了。
只不过两人都没在意,诺敏几乎是贴在刘晨怀里。
“你是不是硬了?”
啊?刘晨差点儿摔下马去,一个姑娘这么直接问真得好嘛,男人嘛,总有点儿正常反应呀。
幸亏诺敏拉了他一把,嗔道:“我说你是不是又硬了?怎么回事。骑马不好好骑!”
刘晨很少见地红了脸,真心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诺敏气呼呼地摸了摸他的腰,又摸了摸肩,训斥道:“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全身都要放松,你这硬得跟什么似的一晃一晃,马儿也会紧张,你看看我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