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吓的,就如县主所说,娘娘是云某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怎么会有不敬之心”他哈哈一笑,“这不是话赶话的说岔了么云某原意是希望县主能活的自在些,将来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云某便是,左右我救了你一命,也不介意再多帮你几回。”
在珠洲时云驰不是根本不提什么“救命之恩”么今天是怎么了张嘴闭嘴救了她一命李静宜倒不是不认云驰的救命之恩,只是他今天太奇怪了,还口气挺大,“我知道了,若真是需要侯爷帮忙,静宜不会跟侯爷客气的。”
李静宜隐隐听到外头有人说话,知道是周嫣回来了,她走到云驰对面坐下,“所以啊,我这不求着侯爷了么,请您回去跟娘娘商量商量,寻个什么由头将胡氏姐妹给弄到宫里。”
云驰仿佛没有听出李静宜话里的讽刺之意,颔首道,“这个么,也不是不成,既然县主跟周夫人都开了口,那云某便勉为其难的走一遭罢,唉,”
他叹息一声,“做内弟的居然要往姐夫身边塞人,真是……”
这还是云驰么李静宜都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站着的油嘴滑舌的男人是曾经那个不苟言笑的恩义侯了,她张张嘴想问云驰这是怎么了却见周嫣已经挑帘进来。
“唉,我家那个小猴子,一刻也不消停,这不丫头多嘴说了一句他爹今儿没出门儿,就好一通闹腾,没办法,我只好叫人将谦哥儿给抱到老夫人那里去了,”周嫣悄悄冲李静宜眨眨眼,抿嘴笑道,“刚巧侯爷请的太医过来了,这不,忙了半天,才脱了身。”
权老夫人病没病李静宜心里有数,听周嫣说太医来了,就知道周嫣这是在笑什么了,“老夫人一病,可要辛苦你了,”
她看了云驰一眼,“要说的我已经跟侯爷说清楚了,侯爷也答应去跟娘娘提胡雪晴姐妹的事,嫣姐姐只管等着宫里的消息吧。”
左右大家都是在给皇上办差,周嫣也不客气,点头道,“既是这样,那我就不多留你了,这老夫人一病,我家侯爷只怕也无心外务,要不就请云侯替我家侯爷送一送县主吧”
“不必了,修武侯府离长公主府才多远的路我自己回去便是了,不劳云侯相送,”李静宜已经被云驰给弄懵了,一点儿再跟他打交道的心思也没有,“你们都忙,我就不向老夫人辞行了。”
周嫣怎么可能叫李静宜自己走,也不理会李静宜的推辞,直接走到云驰面前一福道,“左右侯爷回恩义侯府也是顺路,妾身就将县主交给侯爷了。”
就算周嫣不开口,李静宜一个人回去,云驰也会送一送的,“县主不必客气,就如周夫人所说,咱们两府原就是一条路上的。”
这话听着就有些意思了,李静宜微微一笑,福身道,“那就谢谢侯爷了。”
虽然李静宜跟云驰都说了权老夫人有恙,叫苏树言不必麻烦再过来送他们,但苏树言在李静宜已经登上马车时,还是气喘吁吁的赶来了,他抹了把头上的汗,冲云驰一抱拳道,“家母小恙,叫应初见笑了。”
这人啊,怎么就不会做假呢周嫣含怨的瞪了苏树言一眼,嗔道,“太医已经走了可曾写了方子”
云驰则被苏树言那句“叫应初见笑了”,弄的有些迷糊,不过想到苏树言一向是讷于言的性子,想来是将话说错了,“原该是我过去探病的,”
“不用,不用,千万别,”听到云驰说要探病,把苏树言给吓了一跳,他也是到了权老夫人那儿,才发现母亲根本什么病都没有,见到他之后,还不停的拉着他非议瑞和县主,叫自己管管周嫣,不许周嫣跟瑞和县主来往,会跟着她“学坏”。
苏树言被权老夫人缠的不胜其烦,一听到外头来报说云驰跟李静宜要走了,可算是找到了出来的借口,忙不迭的辞了权老夫人,说出来送云驰他们。
权老夫人不喜欢李静宜,但她不敢不敬皇后的亲弟弟啊,又将周嫣责怪了一通,叫儿子赶紧出来了。
苏树言连跑带颠儿的赶到大门处,好歹是赶上了,“侯爷慢走。”